但哪怕不读他的微表情,浅仓真也能感知到他心里的怒火。
被自己亲手引进组织的后辈如此羞辱,但凡脾性火爆一些的都得当场暴走,但朗姆没有,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情绪。
现在形势比人强,认怂也是一种智慧。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朗姆反问道“教训?忠告?你是想当什么热血教师吗?”
“在我看来,你现在的威胁,只是自认为长大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孩子而已。”
可很明显,急性子的朗姆并不想使用这种古老的智慧。
“是吗?”
朗姆的反驳没有让浅仓真升起任何被轻视的恼火。
“那你呢?昏聩无用、将行就木、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
有的时候,扑克脸的用处不大,相比之下,此刻白兰地眼中的蔑视,嘴角的嘲讽才是扎心的利箭。
朗姆啥时候受过这种气,朗姆还真受过这种气——
他又不是第一次和白兰地打交道,于是有了抗性的他这次忍了。
“你知道吗,为什么我能在你经营多年的开罗,只花这么几天就能找到你的藏身地?”
这个问题,浅仓真注意到朗姆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但旋即就收敛下去。
发觉这一点后,他发出爽快的笑声。
“哈哈哈,我能猜到,你现在肯定在怀疑有人出卖了你的情报是吧,我帮你算一算,能出卖你情报的人有哪些。”
“皮斯科和爱尔兰,龙舌兰,库拉索等等等等。”
“皮斯科指望着你王者归来把我赶下台,不可能倒向我,爱尔兰向来和他共同进退。”
“龙舌兰在医院躺了一阵,没机会接触我。”
“库拉索嘛,你当初把她从贝尔摩德手下保下来,对她有恩,也不可能背叛你。”
“其他的人,你该提防提防,会用的都经过严密的背景调查,所以我想你也能确认背叛的不会是他们。”
白兰地的分析简短不失道理。
“所以啊,听我一句劝,坦然接受自己的无能吧,你这个年龄,为了防止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所以我用个学术性的词语,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患上阿兹海默症了。”
那么朗姆,到底是会接受自己的无能,还是会认为自己的麾下出了叛徒呢?
说完之后,浅仓真也不管朗姆的反应,直接起身将汽水瓶往旁边一丢,瓶子落在石板拼成的地面上,冒着泡的汽水汩汩流出,淌在地上晕开来,折射着依旧舔舐别馆的火光,摇曳出波澜般的流明。
在映照之中,浅仓真向琴酒打了个招呼后,四人坐上来时候的汽车,低声闲聊着什么渐渐远去。
留在原地的朗姆,喷泉的水柱在他身后涌起,炽烈的红莲向这夜空发出勐烈的咆孝。
他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谈一谈,就是白兰地这狗贼限于b命令不能杀他,但又不想他就这么跑了,专门用个貌似正当的理由把他骗出来痛骂一顿。
而这时,卡着白兰地一行人离开的时间点,朗姆从外面召集的支援后脚赶来。
为首者,当然是银发的库拉索女士。
看着自己往日忠诚的部下,朗姆想起浅仓真先前的分析,被救下的恩情
恩情?当初他对白兰地也有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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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fg立了,希望能成吧,这开罗的事情终于要完了,我都写吐了,写的都是啥东西,回去再也不搞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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