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与陆鸣离婚,再寻良缘亦非难事,何苦为陆鸣生死相逼。</p>
陆鸣不配!</p>
她的悲痛与难过,并非舍不得陆鸣,而是感慨十年心血付之东流。</p>
陆知鸢声音响起:“母亲不必忧伤,世间好男儿众多,这个不合适,咱们另寻佳偶便是。”</p>
稍顿片刻,她那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后天就是中秋了,娘可考虑过该怎样应对?爹恐怕要将那位迎进府来。”</p>
谢昭云握紧了拳头。</p>
陆鸣求婚时,家中长辈均持反对意见。</p>
她出生于将门,边疆长大。</p>
不懂也不屑于后院争斗,家人担心她在侯府受气。</p>
陆鸣在将军府前跪了整整五天五夜,当众许下诺言,这才勉强征得同意。</p>
婚后,陆鸣屡次提起往事,言语间多含不满。</p>
她糊涂,才会一味迁就,鲜少回娘家探望。</p>
三年之前,父亲因伤回京休养,正值婆婆身体不适,她也未能前去看望父亲,哪怕一眼。</p>
念及此,谢昭云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p>
枉她对婆婆那般孝顺。</p>
陆鸣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宋绾绾与一双子女带回侯府,显然她已被蒙在鼓里。</p>
难怪近年来她不再催促吃药,不再埋怨未能延续香火,甚至帮助儿子外调,原来背后藏着这样的心机。</p>
眸中闪过一抹决绝,谢昭云紧握掌心,“宋绾绾和孩子要想进府,也得问问本夫人同不同意。”</p>
“母亲千万莫动怒!”</p>
陆知鸢将茶水递至谢昭云手中:“京城与北渭不一样,开支也是大不同,母亲只要管好嫁妆和店铺。其他的事,能避则避,能忍则忍。堵不如疏,不如让那麻烦上门,是留是逐,全凭母亲心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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