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顺着点过去。</p>
“你头上那支绿玉簪,是奶奶给我的,虽说不上珍贵,却有我的名字刻着。你俩这对儿,是我六岁宫里头过生日,皇后赏的。耳环跟镯子是我娘嫁妆里的,嫁妆的账,清清楚楚。你们估摸着我今晚就得交代了,才这么肆无忌惮。”</p>
陆知鸢眼神一凌:“不是串通好了,怎会知道我熬不过今晚。”</p>
丫头们浑身发抖,不敢出声。</p>
陆知鸢接着说:“你们当我年纪小,身子骨弱,斗不过奶娘。听见动静,以为是我命悬一线的哀嚎。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心里头认定我活不了,所以谁也没急着摘下这些不干净的东西。”</p>
“那又怎样?你活该!”锦婳猛地站起,朝陆知鸢扑过去。</p>
陆知鸢一把抓住她,却被瘦弱的身子拽倒在地。</p>
眼角余光瞥见管家,他站着没动。</p>
剩下那几个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p>
锦婳压在陆知鸢身上,卡着她的喉咙:“你这种废柴,早该下地狱!”</p>
陆知鸢舒展手脚,躺平了:“动手吧。”</p>
锦婳使劲,却像被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手。</p>
没一会儿,她的手掌冒烟,跟奶娘一样,起了泡,溃烂开来。</p>
她的眼睛盯着陆知鸢,一字一顿,声音颤抖:“你干了什么?”</p>
陆知鸢喘息着爬起来:“不过是中毒,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p>
“毒?我什么时候中的?”</p>
陆知鸢笑了,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当然是在你想对我下手之前!我把毒粉洒在了腰带上!奶娘勒我时就沾上了。奶娘中毒,因为她碰了腰带。你之所以这样,因为你碰了我。”</p>
锦婳龇牙咧嘴:“你也中毒了,怎么没事?”</p>
陆知鸢紧盯着她:“因为我提前吃了解药。”</p>
锦婳尖叫:“你们愣着干嘛?快杀了她!”</p>
管家眼里闪过杀气,其他丫头也跃跃欲试。</p>
陆知鸢在地上盘腿而坐。</p>
原主人这身体,虚弱得骂它是药罐子也不为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