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吕倩和陈远结婚后的第一天,吕倩可不敢冷落了公公婆婆,虽说过往和陈远父母的相处过程中让她了解到陈远父母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家子气的人,但吕倩也不想刚结婚就怠慢陈远父母,今天他们原计划是要一起陪二老出去走走。</p>
两人起床洗漱,陈远去隔壁父母的房间敲门,见没人回应,便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才得知爸妈跟妹妹妹夫已经自个出去逛了,因为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没叫他们。</p>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因为在陈远在京城没有房子,所以他们只能暂时用酒店客房客串一下婚房,房间也只是稍微简单布置了一下。</p>
陈远和吕倩的婚礼可以说是办得十分低调简单,包括婚礼也只请了十桌左右的客人,但换个角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远和吕倩的婚礼又是盛大隆重的,并非用物质所能衡量。</p>
而吕倩对于物质上的东西看得并不重,她在乎的是和陈远在一起。</p>
两人洗漱后去酒店餐厅吃了个早饭,而后就前去和父母汇合。</p>
原本陈远今天上午是打算去给安哲送行的,但安哲却是临时改变了计划,说是要多呆一天,陈远接到安哲的电话时,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事,也没多问。</p>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陈远和吕倩今天除了陪父母外,啥事也没干,这种悠闲慢节奏的日子让陈远有些享受,他平时陪父母的时间太少了,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时候偶尔闲下来,因为父母在陈家峪,陈远懒得来回跑,一年到头陪父母的时间其实屈指可数,好在妹妹在三江县里工作,可以经常回去照看父母。</p>
陪父母放松了一天,陈远不禁在想,时间不应该都被工作所占据,有时候也该停下来,看一看沿途的风景,人这一辈子到底都在追求什么?权力、名利、金钱……这些东西固然满足了人对欲望的追求,但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自然规律,再多的金钱名利,死了能带到棺材里去吗?</p>
有的时候,人的念头转变往往就在一瞬间。</p>
陈远之前对于要孩子这事,其实并不是那么着急,但在昨天的婚礼上,当陈远看着廖谷锋和吕倩妈妈落寞的身影时,陡然意识到人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的人,固然都强调要活出自我,但谁也不能否认人是群居性动物,总要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p>
晚上,陈远一家和廖谷锋夫妻俩一起吃饭,这次廖谷锋选择在家里设下了家宴,在陈远和吕倩正式结婚后,今晚的家宴比以往多了些热络的气氛。</p>
京城的夜晚,室外寒意逼人,屋里却是温暖如春,畅快的笑声更是让人心里平添了几分暖意,在陈远对廖谷锋夫妻俩的一声声‘爸妈’称呼中,廖谷锋夫妻的笑容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灿烂。</p>
酒过中旬,以茶代酒的廖谷锋走到阳台接了个电话,两三分钟后才回来。</p>
吕倩看到父亲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眉头微蹙,“爸,没啥事吧?谁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p>
廖谷锋自从再次病发后,现在虽然还没退下来,但在有关领导的关心和建议下,如今是处在半工作半休养的状态,因此,底下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轻重,除非特别重大的事,晚上不会有人因为工作上的事打扰廖谷锋休息。</p>
廖谷锋此刻的脸色倒不是说生气,而是有些费解和纳闷,重新入座后,廖谷锋摇头道,“没啥事,是小宋给我打的电话。”</p>
吕倩疑惑道,“宋哥?”</p>
宋良之前给廖谷锋当秘書时,吕倩习惯性喊对方宋哥,到现在还没改过来。</p>
廖谷锋点头道,“嗯,是他,这个小宋啊,现在成了官迷了,为了关州的市長一职,已经不知道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我已经跟他表态说给金清辉打过招呼了,让他沉住气,结果他还是一个劲往我这边打。”</p>
陈远这时候才听明白廖谷锋和吕倩说的是宋良,刚刚听吕倩说什么宋哥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眼下提到关州市長一职,陈远总算知道廖谷锋和吕倩是在说宋良,这让陈远上心起来,忍不住问道,“爸,宋書记这次担任市長有戏吗?”</p>
廖谷锋笑道,“有没有戏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机缘,你也知道陶任华以前跟我不太对付,虽说他不敢得罪我,但如今他是江东省一把手,我总不能直接把招呼打到他那里,就看金清辉说话管不管用吧。”</p>
陈远闻言,心想陶任华现在对省里局面的掌控好像不太行,关州市長一职恐怕得是多方博弈后才能出结果,还真不知道会落到谁头上,但金清辉作为组织部長,其说话的分量显然是不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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