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地就有了这句歇后语：龙山上的马贼——没了踪影。”</p>

好像过去的年月里有山就有土匪。</p>

周胜利小时候听说他们村西的天门峰上解放前也有土匪，他们那里也把土匪叫做马贼，也与这里一样，把“贼”发“zǐ”音。</p>

刘锦花从玉米皮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纸包，仔细地打开，里面是做汤圆的重要原料粘秫子面。</p>

“我估计你这里应该有红糖就没带，这种粘秫子你们公家人在粮管所里买不到，生产队每年也就种个一、二亩地，为的是把苗子分给社员扎笤掃，我带来的不多，吃个稀罕。”</p>

两个人一个剁馅，一个和面，真有点夫妻居家过日子的样子。</p>

周胜利不放心地问她：“今天是元宵节，你晚饭不在家里吃，回家你婆婆不问你在哪里吃的吗？”</p>

刘锦花道：“我守寡四年多了，到现在肚子还没鼓起来，他们老李家早主沉不住气了。我那小姑兼嫂子劝我好几回了：趁着年轻找个对脸的生下孩子，还给我出主意让我在县城里找个公家人帮着生孩子。</p>

我知道是她家里人的意思，有些女人在本村找个拉帮套的生下孩子，等到老了后孩子爹都会认回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找的认亲的机会少。</p>

现在我婆婆关心的不是我在外面吃外面住，关心的是我什么时候给老李家生下个孩子——最好是儿子。”</p>

周胜利扔下手里的活，一把搂住她亲了一口，问：“你今晚可以不走了？”</p>

刘锦花把手里的面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娇嗔道：“能在人家身上使坏就这么高兴？”</p>

因为院子大，周胜利从卧室出来到大门附近有上百米距离，为了节省跑路的时间，周胜利白天晚上一般情况下不在里边插门——不然的话春节前野猪也不能晚上闯进院子里。</p>

但这次为了不让外人打扰，他早早地把大门插上了。</p>

自打在苹果园里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周胜利与刘锦花二人后来又有过多次的密切接触，但整夜住在一起还没有过。</p>

从吃晚饭开始，两人就有一种新婚第一夜的激动。</p>

这天夜里，由于没有时间上的急迫感，周胜利放松了心情，把刘锦花一次次推向了顶峰。</p>

刘锦花开始还担心他早早缴械，但到了后来全身像散了架了样，不禁哀求般问道：“你还有完没完呀。”</p>

周胜利终于施放后，她精疲力竭地趴在他的怀里，如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p>

只不过，她那绯红的脸色，以及那水光润泽的神采，足以证明，她此刻是多么的满足。</p>

她有气无力地重复了一句她曾经说过的话：</p>

“人都说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那是没遇到你。以后你要是结了婚天天这样，一个女人根本经不起你折腾。法律又不准找两个老婆，你往后除了老婆外还得再找女人，不然会把你老婆折腾死。”</p>

对她的话，周胜利没有反驳，一是他脸皮薄，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不好意思说。再就是每次做完这事，他都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心里认可她的说法。</p>

这一夜，两次后刘锦花直接求饶了。</p>

早上起床时，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早饭还是周胜利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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