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隐秘的茶楼内,却是端坐着三个沉默的中年男人。</p>
“我依旧保持我的观点,他已经帮你们做的够多了,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冒险。”老段阴沉着脸,叼着烟却没有去点,打火机在手上灵巧的翻转着。</p>
“说的你不是我们的人一样。”陈樵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但言语间同样很纠结。</p>
他最近真的起飞了,简直赢麻了。</p>
那四个被傅航忽悠到农家乐的鬼影,完全看不出一点间谍的样子,是真的被忽悠瘸了。</p>
他只是让人假扮傅航(鲶鱼)的手下,简简单单就套出了无数机密。</p>
短短几天时间,竟然供出了四条线。</p>
他的简历已经快写不下了。</p>
上头已经隐晦的提醒他,可以考虑升迁的事。</p>
但被他机智的选择性忽略了。</p>
升职?开什么玩笑?汉城可是宝地啊……啥都不用干,每天开门接客就好。</p>
说一句“财”源广进都没错,傻子才在这个时候升职。</p>
他感觉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再坐上一段日子,老应的位置自己可能真的有戏。</p>
因为暗示他的人,甚至主动提了一嘴老应,说是最近因为家事,身体不太好。</p>
“他自己将身份爆了,这不是我们能瞒的住的,那边已经有动作了。”风衣男捧着保温杯,用力的吹着浮在上面的枸杞。</p>
“瞒不住,就保护啊?这是在境内,他们还能玩出花来?”老段恼了,吐掉嘴里的烟,恶狠狠的盯着风衣男。</p>
“保护是没问题,但这次来的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风衣男的目光显的很为难。</p>
“我其实觉的吧,以那小子的脾性,这活他应该很乐意。”陈樵眼见老段要发火,急忙将烟捡起,重新递给老段。</p>
“你说的轻巧,这次来的是船长。”老段没去接烟,而是死死的瞪着风衣男。</p>
“可在船长眼里,他是鲶鱼。”风衣男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盯着保温杯内的枸杞。</p>
“反正我不同意。”老段一拍桌子,眼神越发的冷冽。</p>
“我说老段,我知道那小子在金山角救过你的命,你这人也讲究兄弟情义,但你这……”陈樵流露不解,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卧底近三十年的兄弟,向来是把大局观放首位的。</p>
老段和傅婉晴的往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风衣男消除干净。</p>
不要说陈樵,傅航是老段的儿子这件事,连最绝密的档案中都没有记录。</p>
陈樵自然不清楚傅航和老段的真实关系。</p>
“你他娘的拿的好处少了?傅航没对不起你吧?”老段被那句兄弟情给刺激到了。</p>
“你这话就伤感情了啊!为那小子,我可没少使劲,京城来的那个王明,现在还在汉城内务部关着呢,京城那边来了两波人我都没松口。”</p>
“你他娘那是关他?你倒是把他放出来。”老段的火气上来了。</p>
“秦澜是不是失踪了?”风衣男却是忽然开口。</p>
老段将头撇向一边,默默的将烟点上。</p>
陈樵面无表情的换了副茶叶,低头摆弄茶具。</p>
“差不多得了啊,好歹是京城秦家的太子爷。”风衣男端起保温杯,小口的抿了一口。</p>
“你看我干什么?京城又不是我的辖区,我没有异地执法权的。”陈樵被风衣男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p>
老段没有搭话,默默抽烟。</p>
“不是,你真把他弄金三角去了?”风衣男的脸上闪过诧异。</p>
陈樵认真的洗茶、醒茶、沏茶。</p>
老段发现了打火机上的一个污点,拿起纸巾认真的擦拭。</p>
“赶紧把人弄回来,这个档口,你怎么遮掩都会把账算傅航身上,你老糊涂了?老秦家现在不吱声,是被傅航吓到了。等他们缓过来,这事可大可小。”风衣男的脸上严肃起来。</p>
“我,段长风啊。”老段忽然抬头,一个手指顶着自己的胸口,极其认真的看向风衣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