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渊把这两天的工作,一字一句的读出来,周围不少围观者都沉默了。
子乌县这些年,真的在他们头上拿走了太多太多的钱粮。
有些人交的是粮,也有商贾交的是钱。而这一份数据,真要一点点读的话,就是读一天都读不完。
所以一开始,国渊还很详细的把每一笔县衙缴税都说的一清二楚,但读了半个时辰后,莫小白都听不下去了,直接让国渊报每个人的总额。
即便如此,也是从早上一直报到中午。期间换了三人,才算全部宣读结束。
“你们或许会觉得奇怪,本县令为何会和你们翻旧帐,而不是把周倚之死的结果宣布出来。”
好不容易等国渊把最后一个人的缴税记录读完,莫小白深深扫视了一圈周围:“现在我告诉你们,和一个已死之人相比,活着的人其实更重要。”
“这些苛捐杂税,是县衙征收的,我作为现任县令,我得认这笔账。然而我虽然认账,但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待我治下的百姓,甚至我要帮你们,把以前那笔账,全都给讨回来1
“来人,给我将周仃拿下1
随着莫小白一声令喝,早已等候多时的李广立刻上前,将一众周家仆从尽数推开,直接抓起周仃的脖子,拎到了莫小白面前:
“主公,人已带到1
“你做什么?县令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仃完全没料到莫小白会来这一手,刚开始什么都不说,只翻一些陈年旧账,随后依旧没说案情,而是直接把他给抓了出来。
望着身前挣扎开口的周仃,莫小白脸上挂起冷笑:“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周仃你想做什么?或者我应该换个称呼,周县令,周倚大人您想做什么?”
“鱼肉乡里、欺上瞒下,见纸包不住火了,就玩出这么一手金蝉脱壳?想让你兄长代你去死,然后你再不济也能做一辈子富家翁?”
“给我摘了他脑袋上的纱布1
莫小白说完,李广一扯就把周倚额头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露出了一道还未完全脱壳的伤疤。
“呵~这是你伪造的伤疤?”
望着眼前的家伙,莫小白啧啧笑了两声:“几日来你故意躲着不见人,连自己的管家都不见,你是在害怕什么?把小儿子过继给死者?你是心虚了吗?”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已是无从辩驳,今日我开堂审的不是别人。”
“就是你周倚1
随着莫小白高喝声逐渐向周围扩散,在场子乌县居民全都傻眼了。
都死了好些日子的周倚县令,居然还活着?
死掉的那个,竟是周仃?
紧接着,当一位位人证先后登台,雲姑娘是第一个把事情全都交代出来的。她会参与进来,完全是被周倚利用,因为周倚答应了她,事后会为她赎身。
紧接着,更夫也是不得不招,当日帮忙作伪证,是出自县尉的指使。
县尉何尹没什么好招的,因为他本身就和周倚是一伙,那些搜刮来的钱财,他可没少拿好处。
最后一人是周倚,原本还得加上周仃,但周仃已经死了,周家的账自然全都算在周倚的头上。
而整个县城贪腐势力的核心主谋,也正是周倚!
对于这群人的审判,莫小白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只是副本任务,当然是怎么能提升民心,就怎么去做。
问斩,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