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看她疼晕,才十分缓慢的把长针拔出来。</p>
程海摆了摆手,宫女们立即上前为太后擦身收拾。</p>
袁厝却一点一点的拾起银针上的毒汁,全部放到一个小瓶子中塞好。</p>
程海看到那黑汁就毛骨悚然,离得很远,“她真的年纪大了,熬不住,咱家知道你可以让她不必这么疼的。”</p>
“别污蔑,我不认。”袁厝否认的很干脆。</p>
程海才不信,“不认也没用,你蒙不了咱家。你既然都答应了救她,何必搞得如此难堪,太后也不会记着你的好。”</p>
“我需要吗?我更希望她对我恨之入骨。”袁厝的笑容透着怀念,“她恨我,我才觉得父亲母亲大仇得报,我救她也不是为了她能活命,而是让她多体验几天生不如死。”</p>
“你可小点儿声!”程海心都快碎了。</p>
这两口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出冒?一个喊着昏君,一个期望太后生不如死。</p>
有蒙国的宇文禅做后盾就腰板硬了咋的?那宇文禅是想抢他媳妇儿,可不是想接纳他们这两口子。</p>
袁厝冷哼一声,折身离开了寝殿。</p>
还有一天的时间,他就能离开皇宫回家去,他真的很想念娘子……</p>
“月娘离开了吗?”他被齐霄帝禁足,甚至都不允许他去楼上的天台观望,否则他能远眺看一看。</p>
程海摇了摇头,“陛下还是见她了。”</p>
“这昏君,怎么不信邪呢。”袁厝无语。</p>
程海一拍脑门,他真的再也不想跟这两口子说话。</p>
此时齐霄帝在御书房内,端看着眼前的小娘子。他曾远远见过,但近距离相看还是第一次。</p>
而且之前看她,是看画圣之女;如今看她是看儿媳,真是怎么看觉得一身反骨,跟那兔崽子一模一样的。</p>
“民女柳月初为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福身行礼,也没跪地磕头。</p>
齐霄帝冷冷的应了一声,“宇文禅要娶你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说给朕听一听。”</p>
她能不知道么?</p>
叉腰在门口骂了拓跋云半晌。</p>
柳月初却根本不提这个话茬,“夫君还没死呢,陛下就让民女琢磨二嫁,大齐向来是礼仪之邦,但陛下这话问得实在不规矩。”</p>
齐霄帝冷哼,“所以就大骂朕是昏君?你又成何体统!”</p>
柳月初悻悻然,她也没想到袁厝没死啊。</p>
要怪也怪中耀哥哥的古板脸,开口好似她成了寡妇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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