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索性也就断了读书的念头,专心专意的开始经营家中的生意。”
“只是你虽然一直在用心经营,家中的生意却一直不温不火为此,张老板可是没少操心呀。”
马福等人并没有看到张丰年那巨变的脸色,听到重云子这么说。
几个人全都交集的不行不行的,屁股下面仿佛点燃了一根火把,坐在那里扭来扭去的。
在他们看来,重云子这次的判断,实在是有点儿错的太过离谱了。
他们倒不会因此而怀疑重云子,毕竟能来到这里的人,以前多多少少都受到过重云子的帮助。
只是他们也都清楚,算命不挂这种事儿,哪里有绝对准确的呢?
以前给人算命不挂的时候,重云子也不是没有出错过。
只是这一次他们带来的人实在特殊,张丰年的手中可是攥着官方售粮的权限。
他们原本是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卖给张丰年一个好。
这样他们说不定也能够参与到卖粮的生意之中。
现在的大同府,最赚钱的生意无疑就是卖粮食的。
只要能够把粮食运送到大同府,直接就能翻个好几倍,而且几乎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只可惜,除了朱汉钦定的十家粮商之外,也就只有大同府本地的粮商,才能够售卖粮食。
其他商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参与进去,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将粮食,卖给朱汉指定的十家粮商,又或者是本地原有的粮商。
但是不管卖给谁,这价格肯定都要被拔一层。
商人嘛……
在赚钱的时候,哪怕是多赚一分钱也要斤斤计较,如果能够跳过中间环节,直接自己卖粮食,那岂不是能多赚很多银子吗?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如意算盘似乎要落空了。
你说这个重云子也是的,什么时候失误不好,为什么偏偏今天失误?
以前给他们算命看相的时候,那是一看一个准儿。
结果今天他们推荐了这么重要一个人过来,这家伙偏偏看走了眼。
“道长果然慧眼如炬。”最初的震惊过后,张丰年苦笑着摇摇头。
有些事情的确是能够调查出来的,可有些事情张丰年却不相信,这是能够查出来的。
就比如,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擅长经商。
重云子说的没错,张丰年之前的确是读过书的,也有参加科举考试,入仕为官的打算。
只是后来因为他父亲生病,家中的生意实在没有办法兼顾。
张丰年只能无奈的,替自己的父亲接下家里的生意。
毕竟,家中只有他一个男丁,总不能让母亲去做生意吧?
而他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才华的人,无法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还兼顾另一件事儿。
在照顾家里生意的时候,张丰年的学业很快就受到了影响。
别说是参加科举考试了,就算是正常的学业都已经跟不上了。
而且他的父亲身体一直不见好,张丰年也一直脱不开身。
他心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不仅仅是学业要耽误,他做掌管的生意恐怕也要出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张丰年还是放弃了继续参加科举考试的想法。
专心帮家里打理生意。
为了这件事,他还跟父亲大吵了一架。
因为他的父亲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能够读书当官。
张丰年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何尝不知道读书当官儿的好处?
只是以当时家中的情况,如果他不出来管理家里生意的话,用不了多久,家里的生意恐怕就会彻底垮掉。
读书可是相当花钱的,如果家里没有了银子,它的学业照样会受到影响。
而且参加科举考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运气好,他有可能一两次就高中,到时候家里的生意还有挽救的余地。
可如果他一直考不中呢?
考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加一个就彻底完蛋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专门经商呢。
虽然他并不是特别擅长经商,但是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眼光却并不算太差。
不管怎么样也能将家族的生意维持住,至少不至于让父母跟着一起饿肚子。
而这些事情,真正知道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
可以说,几乎只有他跟他父亲的两个人知道。
旁人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事,也不可能知道,他当时心中的想法跟顾虑。
所以这一切难道真的是重云子算出来的?
情不自禁的,张丰年的思绪已经开始被陈学英忽悠住了。
他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重云子下拜“还请道长为我指点迷津。”
这一幕又把马福等人看的懵逼万分。
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明明重云子说的不对,为什么?张老板竟然是这个反应?
他们可是知道的,这位燕京来的张老板身家巨富。
他的财富可是他们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
说这样的人不擅长做生意。
这他妈跟赵高指路为马有什么区别?
还有张老板,重云子说的明明这么离谱,你怎么还一副他说对了的样子?
重云子笑眯眯的道“张老板,您做生意的水平虽然只是一般,但是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眼光。”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你的命中出现了三位贵人,一大两小。”
“其中那两个小的贵人,是专门来辅佐你的。”
“而那个大的贵人,则是让你一飞冲天,短短数月时间,你就因为他赚下的如此巨大的家业,贫道说的可对?”
这下张丰年只有人员点头的份儿了“道长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
张丰年现在是真的有点儿相信,这位重云子道长是能掐会算的高人了。
他所说的那些,跟自己现在的情况简直一般无二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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