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吗?”</p>
“美!美到了残忍的地步。”</p>
“有多残忍?”上官茗茗流着泪露出了笑容。</p>
高寒梳理了一下词汇,斟词酌句地说:“那是一种本质的美,美得很自然。那种美来自优秀的基因,不需要去粉饰,不需要进入任何情境,她往那儿一站,往那儿一坐,只要是有能见度的地方,你就可以清澈地看见那种美,没有瑕疵,让人瞠目结舌。那种美把我禁锢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一片荒芜,唯有这种美霸道地肆意生长。反正……反正就是那种感觉,太过模糊,说不清。”高寒自嘲才疏学浅,表达得很不到位。</p>
这时,系着围裙的阿露过来喊俩人吃饭,正好赶上这动情的一幕,她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上官茗茗说:“哎呀!好像眼泪是自来水似的,又被他骗了吧?呵呵……”</p>
“讨厌!”上官茗茗拥进高寒怀里。</p>
“赶紧吃饭吧,他在你的小说里从一个纤细的少年长成了一个壮硕的男子汉,慢慢还得变成一个垂垂老者,眼泪够你流的。呵呵。”阿露转身回了厨房。</p>
当高寒牵着上官茗茗的手坐在餐桌边时,阿露一边摆餐具一边说:“你俩是不是特恨没生成一对连体婴儿呀?那样就可以永远黏在一起了。到那时,这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你们这最后一对男女了。呵呵……”</p>
“你坏!”上官茗茗用筷子打了阿露一下。</p>
高寒看了一眼忠厚的阿露,她像个年轻女孩一样,不承认被暧昧吸引,不敢沾感情,自己骗着自己。她与上官茗茗和自己相比,好像在情感的宇宙隔着遥远的星系,不同的时空自然运行着不同的节奏,她需要,但她不会任意索取,好像她的爱情在幼崽时就被坏人扔进了无底的深井……</p>
当高寒把接二连三在奔放与牢笼之间徘徊的精彩情节大致讲完,三天时间过去了,幸亏一个电话打来,才把三人从陈年往事中拉回现实。</p>
电话响时已经午夜两点了,不光高寒,倾听故事的上官茗茗和阿露也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谁能打电话呢?高寒先看了看号码,显示的是隐藏号,难道是牤蛋从缅甸打来的?高寒谨慎地接听:“喂,您好,您找哪位?”</p>
“你个龟儿子,找个锤子,老娘就找你!”</p>
原来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小妖精安晨晨。高寒紧张的心放下了一半,她最多是闹一闹人,不至于有啥危险。高寒瞅了一眼面容逐渐冷却的上官茗茗和阿露,开了免提,调整了一下气息问:“你有什么事吗?”</p>
“呀!你个龟儿子!是不是觉得老娘会便宜了你?”</p>
“晨晨,都过去了,你还闹啥?”高寒一脸的无奈,再次无辜地瞅了瞅两个拉着脸的女人。</p>
“哼!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反悔了,觉得还是太便宜了你个龟儿子。”</p>
“你还想咋样?”</p>
“你知道我拿掉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安晨晨温柔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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