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高兴,赏她们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我要是不高兴,要打要骂也是我一句话的事,我有什么看不开的?”</p>
“况且这些姨娘们都各有所长,比如说大姨娘是珠算好手,可以帮忙处理账务;二姨娘种花好手,可以把府邸变得漂亮;三姨娘是制香好手,可以安眠安神;四姨娘……”</p>
九畹轻声细语,细数姨娘们的长处。</p>
她说话时并没有任何偏见,也没有任何敌意。</p>
倒像是在提及家庭成员那样寻常。</p>
董穗见状,不由得放下心来:“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九畹笑道:“倘若承禾拎不清楚,我势必要争风吃醋的。然而承禾一心对我,我又怎会与这些苦命的女子争个高低?”</p>
“白府是她们的容身之处,却是我的家,经营这个家,也是我的责任,不是么?”</p>
董穗点点头:“表妹,你果真变了许多。长大了,也懂事了。”</p>
九畹笑了笑,没有接话。</p>
两人一并走在院子里。</p>
这时,九畹忽然开口:“表嫂,你认为我能成为一个好母亲吗?”</p>
董穗没有立即言语,顺着九畹的视线,她看到白黎正在领着小添乐玩耍。</p>
阳光柔柔地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为两人镀上温柔的金光。</p>
她传教不由挑起。这答案,她是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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