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骆飞和秦川都瞪了那工作人员一眼,尼玛,你小子多事。</p>
看他们瞪自己,那工作人员顿时紧张,忙进了房间。</p>
吴惠文这时道:“误会似乎澄清了,此事确实是我们做事考虑不周,怪不得小陈。老骆,你要还是生气,那就冲我发火好了,我给你道歉。”</p>
吴惠文此言一出,骆飞顿时尴尬,吴惠文这话,不但将陈远的责任撇地一干二净,而且似乎在打自己的脸啊,吴惠文是关州一把,还是今天最重要的客人,自己怎么能冲她发火,如何能接受她的道歉。</p>
骆飞忙冲吴惠文摆手,讪讪道:“此话可说不得,我可万万不敢冲你发火,更不敢接受你的道歉,既然此事是个误会,那就算了。”</p>
陈远此时内心愤怒,尼玛,你刚才张牙舞爪把老子搞了那么一通,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你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轻描淡写一句算了就了解了,靠,大人物就可以这么牛逼,就可以如此高高在上吗?</p>
吴惠文接着看着安哲,安哲看看其他房间探头探脑的人,抬手一指陈远:“一会你到我们房间来搞服务。”</p>
说完安哲转身就进了房间。</p>
吴惠文、张海涛和秦川也跟着进房间,秦川此时感到很遗憾,同时对安哲让陈远到房间来搞服务,心里又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p>
骆飞此时不但心里遗憾,还感到多少有些狼狈,进房间前看了陈远一眼,陈远毫不回避,对视着他。</p>
骆飞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房间。</p>
陈远安排好那三位客人,然后去了安哲他们的房间,他们已经开喝,安哲坐主陪,骆飞坐副主陪,吴惠文和她搭档分坐正副主宾。</p>
骆飞旁边空着一个位子,显然是给陈远留的。</p>
看陈远进来,张海涛冲他招招手,陈远接着坐在骆飞旁边。</p>
骆飞面无表情转头看了陈远一眼,陈远用不卑不亢的眼神看着他。</p>
骆飞接着又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很轻,只有他和陈远能听到。</p>
然后骆飞脸上绽开笑容,举起杯给吴惠文敬酒。</p>
吴惠文和骆飞喝完酒,然后举杯看着陈远:“小陈,来,我给你喝杯委屈酒。”</p>
吴惠文这么说,显然带有两重意味,一是安慰陈远,二是骆飞错了。</p>
陈远有些感动,骆飞则有些尴尬。</p>
陈远忙站起来道谢,和吴惠文碰杯,然后两人喝了。</p>
安哲然后看着陈远,面色一沉:“小陈,你知道自己今天犯的严重错误吗?”</p>
陈远一愣,大家也一怔,事情刚才都澄清了,失误在关州,错不在陈远,安哲怎么现在如此说?</p>
但陈远随即就意会到了安哲的意思,干脆道:“知道。”</p>
陈远这么一说,大家又发怔,陈远知道什么?</p>
安哲接着问陈远知道什么,陈远检讨说自己工作不够细致周到,特别不该惹骆飞发火,安哲点点头:“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你应该怎么办?”</p>
陈远接着举起酒杯看着骆飞,神态恭敬,说要给骆飞敬一杯酒表示歉意。</p>
安哲和陈远这么一说,陈远这么一做,骆飞登时尴尬,尼玛,大家都知道刚才是自己错了,安哲和陈远现在却如此说,陈远却如此做,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p>
陈远道歉的酒当然不能喝,喝了就等于自毁形象自毁人格。</p>
于是骆飞坐在那里没有表示。</p>
看骆飞如此,安哲对骆飞道:“老骆,看来你还在生小陈的气,心里不肯原谅小陈的错误,既如此,那我让小陈回头写一份深刻书面检讨,明天亲自交给你。”</p>
安哲这话让骆飞更难堪了,他此刻骑虎难下,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进退两难。</p>
大家此刻意识到,安哲在通过这种含蓄的方式逼骆飞,逼他承认自己的错误。</p>
除了秦川,大家心里都暗笑,都觉得骆飞是自找难看。</p>
秦川此时心里暗暗叫苦,安哲让陈远来这房间搞服务果然是有用意的。</p>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骆飞意识到自己此时没有其他选择了,只有就范。</p>
骆飞举起酒杯看着陈远:“小陈,你没有错,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没有调查清楚就冲你发火,我给你道歉。”</p>
说完不等陈远和自己碰杯,骆飞举杯就喝,然后重重放下酒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异常恼羞,尼玛,本想借搞陈远出一顿心里的恶气,狠狠打安哲的脸,没想到结结实实打了自己的,早知是这结果,刚才就不那么搞了啊。</p>
但后悔晚了。</p>
看骆飞喝了,陈远忙道谢,然后恭恭敬敬喝了。</p>
然后大家继续喝酒,边喝边聊,气氛倒也融洽。</p>
这顿酒,骆飞愣没喝出滋味,心里既懊丧又恼羞。</p>
用过午餐,大家各自回房休息,陈远去服务台,让服务员把昨天的江州日报送一份给吴惠文。</p>
然后陈远坐在大堂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默默吸着,回味着中午的事情。</p>
此时,陈远心里是不平静的,他既感谢吴惠文帮自己澄清事实,又感谢安哲为自己出气。</p>
当然,安哲似乎不只是为自己出气,站在他的角度,似乎一方面是为了他自己,一方面要借这事给骆飞一个教训。</p>
同时,陈远又明确感觉到了骆飞对自己的憎恨和厌恶,似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整自己的机会。</p>
这感觉让陈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然自己是安哲的身边人,不属于骆飞管,骆飞一时奈何不了自己,但以后呢?骆飞不会进步了?安哲能永远呆在江州罩着自己?</p>
这显然不可能。</p>
而且,骆飞的位置摆在那里,一旦他盯上了自己,一旦他有想搞自己的想法,那么,此次未遂,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p>
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盯着。此次骆飞搞自己不但未遂,而且狠狠自抽耳光,这必定会让他更加恼羞愤怒,更加坚定整自己的想法。</p>
同时,骆飞想整自己,显然并不只是针对自己。</p>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到关新民来江州之后的微妙态势,陈远不由有些心神不宁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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