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湖边，顾婕妤就突然落水了，嫔妾当时都被吓着了。”</p>

“嫔妾发誓，绝没有推顾婕妤落水，请皇上明鉴。”</p>

方采女泣声道，目光里满是被冤枉的委屈凄迷。</p>

“不知悔改！”</p>

帝王面上却没有一丝动容。</p>

这般坚决地认定方采女有罪。</p>

皇后看了眼还半靠在帝王身上的顾攸宁，起身对着帝王福了福：“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过失，若不是臣妾张罗着让妹妹们游园，顾婕妤也不必受此大苦。”</p>

“皇后起身，此事与你无关。”</p>

萧珩微缓和了脸色，抬手示意道。</p>

“皇后娘娘是一片慈心，只是事有凑巧，耐不住有人突发恶念。”</p>

郑贵妃道。</p>

凑巧？突发？</p>

郑贵妃可真会说话。</p>

顾攸宁能确定郑贵妃与今日的事有关，但皇后……</p>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两人竟难得一致地认同今日她落水是人为。</p>

顾攸宁感受着帝王怀抱的温暖。</p>

她明白，这都是帝王的态度决定的，皇后和贵妃都冷静地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p>

但这不是顾攸宁想要的。</p>

“怎么了？是不是冷？”</p>

萧珩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低头柔声问道。</p>

不等顾攸宁回答，他又抬头看向曹忠：“快去备几个暖盆过来。”</p>

“不用劳烦曹公公了，嫔妾身子没这么弱。”</p>

顾攸宁口里是这般说着，身子却是更紧地靠向帝王怀里。</p>

萧珩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也顾不得在人前，小心动了动身子，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p>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幕，不只地上的方采女嫉妒得眼红，坐着的郑贵妃也偏过了头，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p>

皇后倒是一脸慈和地嗔怪道：“女子最怕受寒，你可不能掉以轻心。”</p>

“多谢娘娘关心。”</p>

顾攸宁感激道。</p>

“师傅……”</p>

这时，曹忠的徒弟小夏子进屋来，在自己师傅耳边轻语了几句。</p>

曹忠面色瞬时一凝，上前对帝王禀道：“皇上，羽林军在湖边发现两个溺水而亡的内侍，一个胳臂上有伤，一个脸上有伤……”</p>

“是嫔妾用簪子戳伤的，可是他们怎么会死？难道是因为嫔妾……”</p>

顾攸宁脸色瞬时白了白，身子也发起抖来：“我不知道……我没想……”</p>

“别怕，他们是罪有应得。”</p>

萧珩忙安抚怀里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前的曹忠。</p>

“是，与婕妤无关，那些伤并不致命，也不会让他们失去气力，那两个内侍脖颈后都有手印，应该是后边有人下了水动手的。”</p>

曹忠一个激灵，忙把后边的话说了。</p>

顾攸宁的身子这才慢慢松了下来。</p>

“这两个内侍是承安宫的人。”</p>

曹忠继续平静地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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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