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疼得身子一软，一下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p>

纸人眼里的血色似乎更浓了，它迈开脚掌，一点一点地靠近老李。</p>

纸张在地上划出沙沙声。</p>

老李被吓得顾不得身上的疼，一边往后爬，一边尖叫。</p>

“不，你，你不要过来……”</p>

张老八听着老李的尖叫声，终于从混沌中醒过来。</p>

他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那纸人追着老李跑。</p>

他吓得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爬起来就往老李那边跑。</p>

纸人那双充满死气的眼神，紧紧锁定在老李的身上，它缓缓地抬起手，那染血的纸手，又变成了一把尖刀。</p>

原本死板的嘴角弧线，似乎都变成了一抹狞笑。</p>

老李吓得喘不上气来，肩膀处的大量失血，让他很快就丧失力气，爬也爬不动了。</p>

看着靠近的纸人，他绝望崩溃地大叫，声音嘶哑如同鬼哭。</p>

纸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举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手里的尖刀也在一点点逼近老李的心口。</p>

“你他妈的！”</p>

张老八看见这一幕，心惊肉跳地大喊一声，来不及多想身体猛地一窜，一下子挡在老李的身上。</p>

纸人手里的尖刀，出于惯性来不及收回，落在他的身上。</p>

就在尖刀几乎要贯穿他身体的那一瞬间，张老八身上迸出一抹金色的强光。</p>

下一秒，砰的一声，纸人猝不及防地被弹飞出去，一下子倒在那没烧完的纸钱堆里，没了动静。</p>

四周的风声呼哧一下，戛然而止。</p>

张老八浑身颤抖地闭着眼，等了几秒，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落下来。</p>

他才颤巍巍地睁开眼，看着身上还没消散的金光，再看见那倒在火堆里开始燃烧起来的纸人，他大脑里一片空白。</p>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p>

他顾不得多想和害怕，一把拽起老李，拔腿便跌跌撞撞地往坟场外跑去。</p>

他一边跑，一边哆嗦着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p>

“呼哧——”</p>

窗口吹进来一阵风。</p>

陆鸢刚画完的符纸被吹得乱动，她抬手压住那符纸，感觉到一抹异样，偏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