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肃语气凉薄，只有不悦和不解，再没有其他情绪，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p>

仿佛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p>

燕贺宁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p>

他笑的狂傲，可脸被打的已经肿的不能看了，这么看起来还有些滑稽。</p>

“你猜，你猜你身边的人对你有多少真心，战肃，自己为别人叫你一声战爷就能收拢人心了？”</p>

“我为了对付你，准备了多少年，在你身边伪装成好人，就为了狠狠给你一个教训，就像是现在，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吧。”</p>

战肃长腿/交叠，听着燕贺宁的疯言疯语，脸色未变，狭长的眸子射出寒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燕贺宁，他不开口，只是那眼神折磨的燕贺宁后背发寒。</p>

“因为沈星寒？”</p>

战肃这一句话说完，成功看到了燕贺宁眼底的紧张。</p>

果然，为了那个女人。</p>

为了沈星寒那样的女人——</p>

战肃嗤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机的录音放出来。</p>

“我为什么要喜欢燕贺宁，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罢了，我给一块骨头就会帮我咬人。”</p>

“战肃啊战肃，你以为你这样就打击到我了吗？何必拿燕贺宁刺激我，愿意为我做事的男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是吃醋了不成？”</p>

“……”</p>

一字一句响在地下室。</p>

燕贺宁表情却没有太多振动。</p>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些，却半点反应都没有。</p>

“这是我心甘情愿，她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她当时在海边将我救回来，我不会活到现在，我这条命是她救了，我不能不管她。”</p>

燕贺宁自言自语，他的确不甘，为什么星寒不能看看他，为什么？</p>

她看的明白，沈星寒虽然装出一副对战肃不屑的模样，可她心里喜欢的也是战肃。</p>

多可笑——</p>

“的确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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