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年，皎皎有多么照顾我！而你却在外面又有了个野孩子！”</p>

见厉尚岩这样为自己打抱不平，姜皎皎得意地一笑。</p>

而苏眠月原本紧握着的手掌，却逐渐松了开来。</p>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个儿子的话而感到伤心了。</p>

可没想到，此时的她，心间还是隐隐作痛。</p>

“好，你既然提了当年的事情，那我就来问问你……”</p>

苏眠月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稳住自己的声线。</p>

她绝对不会在姜皎皎的面前，再次露出一点点的失态。</p>

“厉尚岩，那个时候你也有五岁了，你也懂一些事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吗？嗯？”</p>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妈妈，而你那个时候有跟我亲近过吗？你只会觉得我丢人，你的心里，不是只有你这位阿姨吗？”</p>

苏眠月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口吻并不是质疑，而是陈述。</p>

但偏偏是这样的语气，却让厉尚岩觉得震耳欲聋。</p>

“我，我没有……”</p>

“没有？”</p>

不给厉尚岩辩解的机会，苏眠月压下心间的苦涩，几乎是咬着牙继续说着。</p>

“当初，我给你指导功课，陪着你写作业，我没容许你在没有写完作业的情况下，出去玩儿。”</p>

“你在幼儿园的时候欺负同学，我让你去道歉，我没有溺爱你。”</p>

“就是这种种的一切，我就成了你可以讨厌的理由？我是那个可以被抛弃的，被不承认的，被顶替掉的妈妈，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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