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动手是吧，好，她动！孙不二憋着一口气，提桃木剑朝卓华刺去。</p>

还未近身她就被鬼气反弹出去，重重拍在墙上，顺着墙壁瘫软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p>

“蠢货。”卓华启齿，一个眼神都没给。</p>

孙不二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败下阵，她又羞又怒。</p>

玄之叹口气，上前将她搀起。</p>

卓华只盯着林清禾。</p>

在她身上他感觉不到半点伪装和不由衷。</p>

他莫名有些开心，终于有人是认可他的。</p>

就连他娘知道他的想法都呵斥他大逆不道，苦口婆心念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说，要他放下一切仇恨。</p>

他听了，然后呢。</p>

卓府被流放南下，一家女眷接了绣工活，没日没夜的缝制绣品，他也在书房找了份抄书的活儿。</p>

幸存的卓家人努力又痛苦的夹缝生存。</p>

可却还是不放过他们。</p>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p>

傍晚抄书回家，他拿到工钱去买了二斤肉，家里已经有半月没沾腥味儿了，想到乖巧的侄儿侄女会围在他身边喊叔叔，脚步不由轻快。</p>

家门口挂上了红纱，远远看去有种艳丽的诡异美。</p>

回忆将他最灵魂深处最痛苦的情绪勾出，卓华掩面而泣，血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p>

此时的他像极了找不到家的孩子，孤苦无助，林清禾信了他说的话，他本有一缕善良的魂。</p>

卓华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又哭了，他起身疯狂砸东西宣泄怒火。</p>

林清禾的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p>

“他们就是畜生！畜生！家被人挂上妓院的牌，我的母亲，嫂子，妹妹们都被人奸辱，我那年仅五岁的龙凤胎侄儿侄女被人活生生淹死在水缸里。”</p>

“等我回去时，她们都上梁自尽了。”</p>

“我打开门，目睹一张张悬挂在房梁上熟悉的脸，我挚爱的亲人，她们被这世道逼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