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惊的微挑眉，感慨：“看来你们的感情确实很好。”</p>

“是啊。”</p>

玉心柔轻叹。</p>

她比柳如梦小两岁，在江南苏州相识，那时候她才五岁。</p>

江南洪灾，百姓流离失所，家中有女儿的多半都被卖了，长相陋者，不是被活生生饿死，就是被分食吃了。</p>

那段日子，宛如地狱。</p>

玉心柔就是被卖的那类，一路北上，她结识了柳如梦，两人情谊愈深，在天地间的见证下拜了把子。</p>

她张扬有个性，长相明媚，得罪了不少人，一开始老鸨并不喜欢她，想磨平她的刺，故意不给她饭吃，时常要挨打。</p>

柳如梦则是温婉坚韧的性子，经常送吃的去柴房，努力练琴唱曲儿，逐渐在玉春楼有了地位，玉心柔也在她的悉心教导下初露头角。</p>

玉心柔回忆往事，眼角的几分不羁也抚平，她低声：“凭借柳姐姐的才艺，就算有人愿意赎她，崔妈妈也不会愿意放人，除非有个比她更出彩的人。</p>

所以我用十年寿命换了歌喉，想取代为之，但没想到那裴郎没有赎姐姐，我撞见他去了别的花楼。”</p>

林清禾哗然：“然后你就勾心他，好彻底让柳如梦死心？”</p>

玉心柔点头。</p>

真是感人的姐妹情，芍药还没回过神就听林清禾道：“你被骗了，除了你交换的十年寿命，还有柳如梦的嗓音也被拿走，所以那段时间她一度出了不声。”</p>

玉心柔惊瞪眼高呼：“怎会！”</p>

对上林清禾的眸子，她泻了气，双肩一点一点耸下来，低头抽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p>

白玉瓷瓶口在她下巴处出现接着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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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