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赶紧放下手里的大米跑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而等她一靠近,他的手赶紧扶着他的肩膀,而他整个人弯着身子,头顶费力的抵着她的心口。
“你怎么了?”池烟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腰……闪了!”他说完的时候,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红了。
池烟这才发现,他是穿着拖鞋赶来的,这地上是雨水,滑的很。
她这才看见,刚才他踩过的路上,有很大一片青苔,而他拖鞋的下面,也蹭了好大一片青绿色。
他此时是真的站不稳了,身体是靠着她支撑的,场面不是一般的狼狈。
金都,这个天之骄子,岑贵的很,什么时候搬过大米,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那大米怎么办?”池烟看着还有很远才能到的家门,“很贵的!”
金都恨不得踹她一脚,没想到她这么没良心,但好在池烟还算有点良知,“我先扶你回家。”
明明扛五十斤大米还能健步如飞的池烟,扶着他却十分的费力,他整个身体都倾在她的身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清楚的感觉到他肩膀上肌肉的喷张。
…………
穿着长袍的老中医胡子花白,打开盒子,里面长短不一的针,在灯光下发出淡白的光泽。
金都趴在床上,后背露在外面,半张脸埋在枕头上,肩膀上隐约可见一片红。
针灸的师傅是助理找的,大半夜的过来了,带着厚厚的老花镜,还要池烟拿着手电筒照着才能勉强看轻穴位。
老中医用颤颤巍巍的手拈起一根针来,看着池烟哭丧着脸坐在一旁,安慰道,“看你担心成什么样了,没事的,保准没事,死不老人的!”
金都冷笑,“她是丢了大米才伤心的!”
他说的不假,池烟那一百斤大米在家门口附近丢的,不是说着小区了寸土寸金吗?怎么会有人偷她的大米,早知道就先将大米扛回来,至少闪了腰的金都不会丢不是。
看着银针一根根的落人金都的身上,池烟终于还是有点不忍,“抱歉啊!”
金都这才半抬起头,一双沉沉的眼睛里是笑意,“算你这个女人有点良心,还以为你对我的生死不在乎呢,你最好在这里掉几滴眼泪,我才能原谅你。”
池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想起来金都连晚饭还没有吃,便安顿好月月之后,去厨房煮了一碗挂面。
池烟煮了半个小时,还打了两个荷包蛋,撒上的葱花,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等她端着饭回来的时候,老中医已经将针给拔了,将东西都收拾进了箱子里,金都坐在床上,脸色没有之前的惨白了,但一只手还捂在腰上。
“小心一点照顾他,买点膏药贴一贴,最近最好……”他的目光落在池烟的身上,但是他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最好分房睡,别克制不住自己。”
池烟的脸颊红了,还是放下碗,是哪个老中医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金都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筷子夹面吃,即便再饿,他也能很优雅的吃着碗里的面,湿漉漉的热气将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