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走过来,拿过她的筷子,一口吃完,目光淡然,“还不错。”
池烟看着他,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好像脾气很差,但脸上分明全是淡然。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地中海跟池烟和金都说了很多话,喝了不少的酒,很快就醉醺醺的了。
倒是师母特意从家里拿了不少的东西给他们,有她自己做的辣椒酱还有一只炖鸡,满满当当的几塑料袋,像是过年从老家回来一样。
两个人坐着车往回走,池烟的包里还藏着宴冬易的日子,她想着毕竟是他的东西,自己留着不太好,便想着给他送过去。
金都的目光偶尔落在她的身上,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我先不回家了,帮我送到宴冬易的的宿舍吧。”池烟伸手拍了拍前座司机的肩膀,示意他下个路口可以转弯了。
金都沉默一瞬,眼底极冷,口吻也不大和善,“这是我的车,你可以下去了。”
说着让司机在路边停车,脸上很核善,“下去。”
池烟拎着一大堆东西怒气冲冲的下了车,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的小肚鸡肠,只得从新打车去宴冬易那里。
司机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却只得一踩油门往前冲,而就在这时候金都的手机响了。
他皱眉接起,片刻之后眼睛沉了沉,“今晚就行动吧,记得小心一些。”
池烟来到修车厂,他正钻进车底修车,一身的汽油,那张脸上也脏兮兮的,手上的白手套上更是破了几个大洞。
池烟看着他的老板还在一边,也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后院的员工宿舍。
霞姐正在院子里摘韭菜,他儿子正在一旁玩沙子,她见了池烟,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眼神有点闪躲,脸上还有点怪异。
池烟没有注意到,而是客气的扎着招呼,“还没谢谢你呢,听说昨天宴冬易犯病的时候是你带着月月出去了。”
霞姐将几根摘好的韭菜扔进盆里,“哎呀,可把我给吓着了,你看看他屋里,那铁盆都被摔的变形了,这是什么病啊,要不要紧啊,这以后要是伤人可怎么办啊,我儿子还小,这不让人放心啊。”
池烟拎着沉甸甸的一堆东西,手腕有点疼,“不会的,他不会伤害孩子的。”
霞姐自然是不信的,池烟客气了几句就进了屋里,那些被摔坏的东西她又去超市买了一遍,买的时候她举着塑料盆拍了拍,生怕不结实。
老板在一旁笑呵呵的道,“美女放心,我家的盆要是能摔坏了,我给你赔十个。”
池烟付完账之后回去便准备晚上的饭,都是从地中海家拿的现成的,她跟霞姐借了几个盘子,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池烟将刚蒸好的米饭放在桌子上,却见宴冬易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桌子前面发呆。
他原本就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下班都先要洗澡的。
池烟将筷子摆好,“是不是看着这饭菜很熟悉,是师母做的,今天班主任的生日,去给他庆生了,对了,还有当初没收你的笔记本也拿了回来,在我包里。”
宴冬易坐下,看着那盘被重新蒸了一遍的鸡,还有辣椒酱,眼眶有点泛红。
“可是我不能去,老师最爱喝酒了,真想陪着他一醉方休。”他叹了口气,坐下撕了一个鸡腿放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