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九珀，这副惨状的九珀任何人直面她，都会心生怜悯，胆寒。</p>

更何况她是默默不语的盯着我。</p>

似若九珀与无皮的那一战，若不是九珀自己甘愿放弃抵抗，无皮赢不了。</p>

现在只要不是九珀自己心甘情愿，狻猊与九珀糅合也绝不可能成功。</p>

貌似除了无心没人能拿捏住九珀。</p>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p>

为什么一开始九张龙纹集合的龙母苏醒要找无心。</p>

我明明在她面前，她却对着我问无心在哪里。</p>

她知道张家，仍然问我，她知道我不是无皮，她没有揭穿。</p>

也许她一直都知道我是无心。</p>

但她也清楚我不是她要等的那个无心。</p>

她与无心有过约定，倘若无心不再回来，无心一定会告知她。</p>

在九珀最后闭眼前她问了还会不会回来，无心的回答是：“会”。</p>

她仍然在等，</p>

她问我无心在哪，何尝不是在问我愿不愿意接受无心这个身份，承认自己是无心。</p>

就如同无心装成无皮时那样，她明知那是无心，可只要无心不说，她就永远不会去揭穿。</p>

就像是无心离去，她也不会去寻。</p>

无心让她赴死剥离龙纹，她坦然接受。</p>

这时心鼓的节奏，鼓声已然有了衰弱之意，这个昏黑的世界也开始不稳定。</p>

李四：【囚牛最后那点绵薄之力要到头了，有九珀在，糅杂不会成功】</p>

“不，也许会成功”。</p>

我心中回应一句，而后对肉鬼喊道：“帮我一个忙”。</p>

肉鬼：“你要做什么？”。</p>

我：“照做就是了”。</p>

我上前两步直面九珀。</p>

换做是常人或许面对突然靠近的人眼瞳下意识会躲闪，脚步有摇晃。</p>

九珀她没有，眼瞳淡然没一丝变化，平静的不像是人。</p>

我开口问道：“还在等？”。</p>

九珀：“嗯”。</p>

我勉强扬起一边嘴角，手掌摊开从一侧脸庞抚到另一侧。</p>

手掌落下时，我的面容，面孔变化已结束。</p>

这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样子，对九珀来说很熟悉。</p>

我用着无心的样子，学着无心的语气道：“不会再回来了”。</p>

九珀面无表情：“..........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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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