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听完，看向黑雾：“我没办法杀你，但白酒可以。”</p>

黑雾顿住，沉默一会后点头：“好。”</p>

凌一没再多言，把其他人甩到小金虎背上，独留下白酒，随后看向小金虎：“带他们上去，离远一些。”</p>

小金虎点了点头，煽动翅膀往上方去。</p>

等到小金虎离开后，凌一将白酒唤醒。</p>

白酒醒来后，还未弄清楚情况，就听到一道祈求的声音：“酒酒，杀了我……”</p>

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话，白酒懵了。</p>

凌一见白酒沉默不语，说道：“他在这里待的太久，已经不是真正的人了，他离不开雪原，倘若不杀了他，他会彻底失控，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会记得你。”</p>

“可……”白酒呢喃道：“他是我的父亲……”</p>

凌一：“……”</p>

她知道三十年前的真相，知道白酒到底是谁，但白酒自己不知道，而且……白青珏明显不想让白酒知道一切。</p>

白酒一旦知道自己来历，即便有天之封印，也无法瞒过神裔，这样就违背白青珏初衷了。</p>

“酒酒，杀了我，杀了我！”黑雾还在祈求：“我不想彻底忘记姮儿，不想忘记你……”</p>

白酒看着黑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

在白酒的沉默中，黑雾继续道：“如果你不杀了我，我会杀更多人，我不想这样，酒酒，杀了我吧……”</p>

白酒从黑雾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和害怕。</p>

他悲伤自己即将失控，害怕忘记心爱之人。</p>

他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愿继续活着。</p>

白酒感受着那些情绪，良久才开口：“杀了他，他就能解脱了吗？”</p>

凌一应声：“是。”</p>

“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他？”</p>

凌一没回答，只是道：“决定好了？”</p>

“嗯。”白酒点头：“他很难过，我想让他解脱。”</p>

“行。”凌一没再多言，走到黑雾身前，召出天命对着白酒展开，白酒抬眸看来，恢复一半的山河镜中出现白酒的模样，映照出白酒眼底的天之封印。</p>

瞳中封印于镜中逐渐放大，凌一看着白酒眼中越来越强盛的金光，收起天命一个瞬闪出现在了白酒身后，与此同时，前方金光大盛，金光映照之处，黑雾全部湮灭。</p>

凌一站在白酒身后，看着前方的金光，挑了挑眉，杀伤力这么大？</p>

就在凌一看着时，白酒身体一晃，往后倒下。</p>

凌一就在他后面，伸手将人接住，正想问话，看到白酒一双眼血流不止，看着就疼，但白酒却没喊一声，只是问道：“他消失了吗？”</p>

凌一往前看了一眼，眼前无半点魔气：“他解脱了。”</p>

“那就好……”白酒轻声道：“解脱了就好。”</p>

白酒说完，再次失去了意识。</p>

凌一将人原地放下，走到黑雾消失的地方，捡起一块镜子碎片。</p>

第三块山河镜碎片，距离她的吞噬又进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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