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镇长,这事我也知道个大概,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人到京城来上访呢。有时候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要走出了事,京城批给省里,省里批给市里,市里批给县里。今年一年白干不说,哥哥我这位置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p>
兄弟,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全国老百姓都去我海阳县上访,我也会这么干,兄弟,这事千万不要往外说,丢人啊,回去我请你喝酒。”丁长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默默挂了电话。</p>
虽然是被截访的,但是王家山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看来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吃完饭之后,脱了身上的衣服就去洗澡间洗澡了,期间居然还要求丁长顺进去给他搓搓背。</p>
“唉,我说小丁啊,你到底有没有给老人搓过背啊。我虽然是上访户,但是你也不能拿给我搓背当给猪刮毛啊,疼死我了,小心我回去找你们领导投诉你。”</p>
“你回不去了。”丁长顺说道。</p>
“怎么?这次又打算将我扔哪里去。”对这一点王家山伎是门清。</p>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老爷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家种种庄稼,给人看看病,多好。这样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的,有什么意思呢?”</p>
“姓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该死啊,我那孙子该死啊,你滚,滚出去!”丁长顺也没有料到这老头会突然发飙。</p>
但是丁长顺并没有滚,依然是拿着毛巾沾着水给王家山擦拭后背,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那泥一条条一堆堆的剥落下来。</p>
王家山喊完之后就不吱声了,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p>
“老爷子,我是梆子峪的,离你们黑水湾不远,我还去你们村上偷过鸡呢,说不定也偷过你们家的呢。”</p>
“你是梆子峪的?”</p>
“嗯,和你一样,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你是儿孙没了,我是父母没了。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没完没了的上访了,咱爷俩合起来过怎么样,我爷爷要是活着和你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丁长顺开玩笑道。</p>
“小丁,你当我愿意上访啊,你看我,原来也不是常年上访吧。这冬天没事干,闲的慌,想儿子,想孙子,我总想能给自己讨个公道,可是我也知道,这事难啊。”说着,王家山居然是老泪纵横。</p>
“不过,小丁,有你这句话,就说明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还没有坏透。”</p>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敢情我现在是皮上已经开始坏了?”</p>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你们这些来截访的没几个好东西。”王家山嗤之以鼻。</p>
“这话说的,我可告诉你,我是梨园村管区的主任,我到京城来是书记临时抓差,我可不管这些事。哎,刚才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你要是以后不上访了,我给你养老,过日子不就差个孩子吗。我这也快结婚了,等我结了婚,生个孩子也姓你王家姓怎么样?”</p>
“你说的是真的?”王家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p>
(/29172/29172714/12849810.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