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p>

管事将话带到，便不再多留。</p>

院门一关，玉如霜和春羽跑过来，围住宁清窈正欲说什么，便留意到宁清窈神情不对，似乎没那般欢喜。</p>

春羽思绪一转，同样冷静下来：“姑娘是怕其中有诈吗？若论玉石生意，丽城往后排，排到十几名都排不上我们，却有大商人要和我们合作。”</p>

“是。”宁清窈轻轻颔首，挪动步子向石桌走去，“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若是再掉进陷阱里，那便彻底无法翻身了。”</p>

“那这后日的聚云楼……”</p>

“该去还是要去的。”</p>

是风险，也是机会。</p>

她总要一探究竟。</p>

……</p>

两日后，聚云楼。</p>

宁清窈一袭暗色赭石纱裙，墨绿轻纱披昂加身，便覆着面纱、携玉如霜和春羽出现在三楼雅间。</p>

天字号门打开，内里坐着两名清秀公子，皆是锦衣华服，珠玉在身，手摇的扇子玉坠，都是上好的翡翠玉石，着实不俗。</p>

只这一眼，宁清窈便知晓他们不是一般商人。</p>

不动声色走进去，她和两人各自见礼，落了座。</p>

一番客套后，话题渐渐扯入生意，宁清窈便觑准时机问：“敢问两位公子，为何要选我们宁记合作？若论玉石生意，比我们做得好的，大有人在，比如丽城最闻名的岑记。”</p>

两位华服公子都姓裴，是亲兄弟二人，但据他们自己说，他们并非是商号的老板，只是底下负责谈生意的管事罢了，真正的东家，是一位叫云念的公子。</p>

云念这段时日都在外地行商，因此才让他们前来谈玉石生意。</p>

裴家大公子笑着道：“他们是好，可就是因为太好，我们才不愿意和他们合作。”</p>

“……什么意思？”</p>

“我们要的，是长长久久、以我们为先、且愿意按照我们意愿制作玉石的合作伙伴，而不是那些拿腔作势的大商人。”</p>

裴大公子端起茶盏抿了口，道：“何况，我们之所以想要做玉石生意，是因在丽城附近的山里寻到了一处无人的矿，那矿场已经被我们圈起来了，矿市场也已经建立，现在需要的，就是能做出精美玉石和首饰的合作伙伴。”</p>

“但那些大商人都有自己合作的矿场，未必会愿意用我们的，即便愿意和我们签订契约，也不会全盘收下我们的矿石，可宁老板你不一样，你正巧缺矿石，不是吗？”</p>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你虽然有能力，但被他们欺负着，想必这几日滋味不好受吧？”</p>

宁清窈捏紧掌心，明白对方这是有备而来，而他们的意思，宁清窈也知道了。</p>

一是为了矿场有人长久地买玉石，二是因宁清窈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如今是她需要帮助，价格自然能压一压，条件也能更苛刻些。</p>

而她前段时日售卖的首饰，对方也很认可和喜欢，便打算合作，将东西高价卖到其他地方。</p>

于他们而言，确实是不错的买卖。</p>

宁清窈垂眸思索片刻，轻叩着茶盏缓慢道：“那所以呢，你们打算给出什么加码和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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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