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只要那些贱人吃下去，便会气绝身亡。</p>

她将米缸重新盖好，步伐轻快地回到柴房，将绳子捆在身上，手里捏了一节攥着。</p>

戚五娘眼中都是对明日的期待和兴奋，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宁清窈丑陋的尸首。</p>

夜色渐褪，天微明。</p>

戚五娘睁着发红的眼死守，生熬了一整夜。</p>

她听见不远处厨房起了炊烟，唇角恶毒笑意渐渐止不住。</p>

都去死吧。</p>

她恨恨在心里道。</p>

“吱呀。”</p>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玉如霜捧着一盘窝窝头进来，看见戚五娘布满血丝的眼，不禁呆道：“你晚上都不睡觉的？”</p>

关你什么事。</p>

戚五娘心中冷嗤，不屑一顾。</p>

她只是难受一晚罢了，可她们三个，却是会生不如死，直下黄泉。</p>

“吃吧。”</p>

玉如霜将窝窝头放在地上，用匕首将她绳子割开：“最好别跑路，你跑不过我，若是被我抓到，我会狠狠揍你一顿。”</p>

跑？</p>

戚五娘觉得这话可笑极了。</p>

她还要亲眼看见这群人的惨状，怎么会逃跑呢。</p>

玉如霜见她不说话，也没久留，转身便走。</p>

许是昨夜到现在水米未进的缘故，戚五娘看着盘里的窝窝头，竟觉得香甜又精致，反正她又没在窝窝头里下毒，窝窝头是面粉做的，不是大米做的。</p>

咽咽口水，她抓起其中一个便塞进口中，狼吞虎咽。</p>

待她吃饱喝足了，再去看戏不迟。</p>

耳听着厨房动静，她最后一个窝窝头下肚时，便听那边种种声音也消失了。</p>

戚五娘“嘿”地笑出声，面庞狰狞着悄悄向主屋摸去，蹲在了窗口。</p>

隔着窗纸，她看见了里面情况。</p>

春羽舀了清粥，递给宁清窈和玉如霜，桌上是几样精致小菜，最适合辅以清粥食用。</p>

宁清窈轻舀着勺，随意询问：“你将食物给戚五娘送去时，她情况如何？”</p>

“挺有精神的。”玉如霜端着碗大口喝粥，间隙回答，“就是一晚没睡，眼睛有点吓人，像野兽一样。”</p>

宁清窈轻笑声：“野兽？”</p>

她像是不屑般，舀着粥浅抿一口，先尝了味道。</p>

窗外戚五娘在心底冷哼一声。</p>

她是不是吃人的野兽，一会儿便见分晓了，等里面的人都出现中毒迹象，她便立刻冲进去，趁她们死前好好炫耀一番。</p>

戚五娘徐徐露出畅快怨毒的笑，险些便笑出了声音。</p>

宁清窈舀起最后一口清粥，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p>

她又端起清汤饮下，用帕子擦拭唇角，仪态端方。</p>

再看玉如霜，已是捧着零食吃上了，显然这点饭量根本不够她填饱肚子的。</p>

戚五娘在窗外死死盯着，一双眼睛血丝清晰，却始终未见她预想中的场面。</p>

怎么回事？</p>

她们怎么还不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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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