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时候冷白的脸上那道血有些吓人。
他把老光棍的银牙打了下来,并让她伸出手,而后将银牙放在了她的手心,说送给你玩。
银牙带着正泛着恶臭的学,她忍着恶心,把银牙攥在了手心。
也是那天,倪呈欢脱口而出,她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要跟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他只
是稍稍有些愣,脸上的情绪没再多的变化,淡淡的说:「以后再说。」
那时的她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好,一直在努力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确实很好,但他只是站在了一个上帝视角,好像在观察她,看她会怎么样按照他的话,一步一步的走。
她好像他养着的动物,但还是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了他。
可他却突然不告而别,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也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因为他是在这个城市里,她唯一认识也是唯一帮过她的人。
直到她上高二,他才出现,可那时的她已经学会了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对谁都一副冷淡的脸色,就好像当年刚认识他时他的样子。
那一整年,他们碰见过很多次,说话次数不超过十次,一次不超过两句,他很冷,她也很冷,两块冰山碰撞在一起,温度只会骤降。
而且,他似乎看不上她,好像她
再后来,他连高考都没参加,就拿着国外顶尖学府的offer出了国。
青春真正落幕,她不再对谁有过真正的感情,只是遇到长得不错的男生会玩一玩,就好像在报复年少不得之人。
年少不得,只是她一个人的遗憾,他似乎并不在乎,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要不是那一晚,他们睡了,他们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交集。
也就是从那晚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暧昧,但也只止于暧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夜里笙歌共舞,白日里形如陌人。
他玩,她也玩,他清醒,她更清醒,相互较劲,好像非要在这场角逐中分出一个胜负不可。
他们之间永远无法用爱情来形容,爱情就是不清醒没有理智的,总要有一方沦陷,或者双方沦陷
从盛璟家出来,倪呈欢总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上,有些难受,半天呼不出气来。
在车里坐了好一阵,她才缓过神来,从包里拿出钥匙,启动车子,离开了这片别墅区。
倪呈欢离开后,盛璟在客厅坐了好一阵,门铃响了好半天,他才起身去开。
门刚打开,寄养在宋时家的狗扑了上来,摇着尾巴正等待主人抱他,可盛璟只是看了它一眼,随后抬脚往屋子里走。
宋时还是第一次那么明显的感受到盛璟的心情不好,他抿了抿唇,问:「哥,你怎么了?」
盛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送完了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