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东西,当然得弄到手。”
倪呈欢的语气轻描淡写,而后起身,离开了小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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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儿子没结成婚,真的假的?”沈奶奶对江斐的语气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
“这都第二次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师,驱驱邪气啊。”
倪呈欢远远的就听见那么两句,蹙起了眉。
“这不是呈欢嘛,”沈奶奶的视线转移到了倪呈欢身上,又问:“昨天你没看见你回来,去哪了?”
“哟,看我这脑袋,小江儿子的婚礼,你应该也去了吧,”沈奶奶的话题再次转到江斐身上,“看见新娘了没有,美不美?我都没见过,好奇的嘞。”
人一旦闲起来,目光就开始落在别人的生活上,抓着一个事情,便开始琢磨研究,企图从中找点可以嚼的东西,以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倪呈欢冷淡,朋友都说她看起来不好相处,所以她对很多事情大都笑脸敷衍过去,非必要不跟人起冲突。
但此刻,沈奶奶的样子,让她觉得不舒服,而且江斐脸上的不悦也很明显。
“当人的面嚼舌根,死的时候,是没人守灵的。”她淡淡的说道。
沈奶奶刚要张着嘴回答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突然仰天“哎哟”一声,“小姑娘家家,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老人家,最是听不得这些,但江斐却觉得解气,附和了一句:“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是你该反省反省自己了。”
说完,挽着倪呈欢离开了。
沈奶奶气得跳脚,却无计可施,一连好几天没跟她们搭话。
一周后,倪呈欢交接完工作,回到了市。
几天后,冯心桐给她打了个电话,约了她一趟,她拒了。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何必浪费时间,现在谁也劝不动她。
蛋糕就那么一份,想要就各凭本事。
冯心桐心里可谓是满心的怨气,半个月过去了,盛璟迟迟不提婚礼和领证的事,也不碰她,这让她有些着急了。
晚上盛璟下班回家,冯心桐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今天梁玉问我,什么时候再能喝上我们的喜酒。”
盛璟微怔,说了一句“抱歉”,便再没有下文。
冯心桐没等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不仅有些失落,却还是咧着笑脸,“没关系的,我愿意等。”
盛璟闻言愣了许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
他是喜欢懂事,但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承认,人总是奇怪的,外面的灯红酒绿过够了,就开始惦念家里的岁月静好,可刚回到家,又开始惦记起外面的喧嚣。
所以,他开始给这样的现象找一个借口——要适量。
比如冯心桐,她太过包容了,是适合过日子,但他对她更提不起兴趣了。
在他眼里,她没有灵魂,不洒脱,他们也不再是以前,像朋友一样无所顾忌的聊天。
冯心桐看着他,似乎读懂了眼里的情绪,两只手搅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对了,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盛璟没什么心情,放下筷子起身,“工作很好,对了,我明天要出差一趟。”
冯心桐脸上的笑更难看了一些,“出差......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