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p>

方秀琼见不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在她准备大动肝火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机突然就响了。</p>

方秀琼和郭心云大眼瞪小眼，听着急促的声音，她只能咬牙接起了电话。</p>

“什么事？”</p>

“领导你好啊，我是郝芸，我在沪市向您报喜。”</p>

郝芸嘹亮的声音传来，一听就是中气十足。</p>

方秀琼这几天的心绪不宁，除了家里面的那档子事儿之外，就是这个出差在外的郝芸。</p>

郝芸没在身边拍马屁了，她自然就清醒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p>

这几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不对劲就越不安。</p>

方秀琼不知道郝芸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跟着做了这么冒险的事。</p>

如今一听是她的电话，方秀琼急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p>

“郝芸，你到沪市几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打电话？”</p>

“领导，我这不得忙着您交代的公差吗，自打我落地沪市之后，那可是一刻都不得闲。”</p>

郝芸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是悠闲到不能再悠闲了。</p>

方秀琼正准备开骂，打眼又看见了郭心云看好戏的样子。</p>

她也是忍了又忍，这才勉强稳住了体谅下属的人设。</p>

“行了，知道你们出门在外不容易，毕竟是第一食品厂，要实在谈不下来，你们就先回来吧。”</p>

“啊？谈不下来？领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郝芸在沪市给您报喜啊。”</p>

郝芸有些嫌弃领导的听力。</p>

方秀琼微微一愣，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你们这是谈下来了？谈了多少？”</p>

话到此处，方秀琼的心脏已经开始小鹿乱跳了。</p>

年近五十又受过情伤，她的这颗心脏，除了是为了升职加薪之外，估摸着也不会再为了别的事情小鹿乱撞了。</p>

郭心云也听着不对，侧着耳朵听了一嘴。</p>

郝芸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多少，本来我是觉得咱们给个三万的订单就差不多了……”</p>

“啥？三万的订单！”</p>

方秀琼的声音拔高了个八度，差点把房顶都给掀翻了。</p>

郭心云听得心惊，也不管偷听丢不丢人，直接就开始说起了酸话，“三万的订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机械厂那边也有呢，而且跟你们合作的又不是第一食品厂，这有什么好兴奋的？”</p>

酸鸡的声音太嘹亮，好巧不巧就让郝芸给听了去。</p>

方秀琼没给郭心云好脸色，直接开口说道，“是多是少都是我们食品厂的事，跟你没有关系。”</p>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你们的人出去吃的用的，是不是用的公款，这要是的话，那我就有权利监督啊。”</p>

郭心云有心要听，说什么都不肯走了。</p>

郝芸隔空听着二人的对话，跟着拔高了嗓音。</p>

“厂长啊，原来兄弟单位的人也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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