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过是天下之民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怎么敢日日来太子殿下面前招摇,岂不是碍了殿下的眼。”</p>
“温毓瑶,孤喜欢和聪明人说话。”</p>
温毓瑶不语。</p>
“n你如今,是在装傻吗?”</p>
“殿下心中若是有了答案,何必再问?”</p>
李屹安突然心中无比狂躁,他一把将手边的杯盏砸碎。</p>
破碎的瓷片崩到温毓瑶面前。</p>
温毓瑶抬头去看太子,只见那个头戴金冠之人,如今正疲累地揉着自己的额头。</p>
太子之威,便如那颗碎瓷片一样,太子会武,若是旁人,恐怕只以为那碎瓷片是意外崩了过来,可温毓瑶也会武,她看得出来,是太子动用内力,将那枚瓷片控制在分毫之间,刺向自己的额头,又不至于弄伤自己。</p>
太子在警告,在威胁,在默不作声地示警。</p>
他能够将瓷片毫厘不差地推到温毓瑶的面前,就能用那枚瓷片刺入温毓瑶的脖颈。</p>
于是,温毓瑶说:“殿下好武力。”</p>
“呵……”太子笑了,“我就说你聪明。”</p>
“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本王?”</p>
“论尊贵,这天底下除了父皇,还有谁比本王更尊贵?难不成,你看不上本王,反而想去父皇的后宫吗?父皇他老了,将来这天下江山都是孤的。”</p>
“殿下是真的把我当自己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p>
“那又如何?本王说的都是实话。”</p>
“看样子,殿下并没有把乐渊王放在眼里。”</p>
“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孤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自然对他十分了解。”</p>
“孤与皇帝做了多少年的父子,就做了多少年的君臣,皇帝的心思孤知道,他还是跟属意我来继承他的帝位,只是……人老了,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服老。”</p>
“毓瑶,你可听过,老人越老就越像小孩吗?如今父皇就像那个小孩,我们这些人自然要让着他些,孤把他哄高兴了,他自然就会让孤如意了。”</p>
太子说的话让温毓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前,外界都在议论太子的处境有多么多么不好过,可是,原来在太子心里,这些只是一时困顿,甚至称不上困顿。</p>
而是一场玩弄皇帝、玩弄兄长的游戏。</p>
李屹安。</p>
才是真正的笑面虎。</p>
温毓瑶突然觉得,自己靠近太子,并没有计划中的安全,与太子相谋,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与虎谋皮。</p>
可是,既已上船,她没有回头路可以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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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