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年被荣昌长公主带回来之后,一直待在一个西侧的殿宇中,殿宇装点得很华丽,荣昌长公主还给他分配了几个小厮,用于专门的伺候。那些小厮告诉他,这间屋子,是只有得宠的侍君才能住的,荣昌长公主让他住在这里,是对他的偏爱,还不忘提醒他今晚一定要好好努力,让荣昌长公主欢心,日后便有少不了的荣华。</p>
温梓年冷冷应道。</p>
他的反应让小厮们出去后,一顿议论。</p>
“你说,这个新人怎么也这么冷淡,和驸马好像啊。”</p>
“说不定,荣昌长公主就喜欢这一挂的呢?”</p>
“就喜欢不喜欢她的?”</p>
“对啊,你不知道吗,人就是贱。她是贵人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改不掉骨子里的贱?而且她还是去北离为质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贱到骨子里的女人,不是正常的公主。”</p>
那些小厮们说话很是嚣张放肆,几乎是刚关上温梓年的房门,就开始说了。</p>
温梓年耳力不差,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p>
他皱了皱眉,心觉荣昌长公主府的奴才怎么如此张狂,竟然公然议论主子,荣昌长公主堂堂一个皇族公主,她的威严竟然还不如温家的庶女。</p>
就因为她做过质子吗?</p>
可是温梓年没记错的话,荣昌长公主之所以要去做质子,是因为当时皇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恰逢与北离边境摩擦不断,内忧外患让皇帝心力交瘁,荣昌长公主为保盛唐边境安宁,这才只身赴北离,做了质子,一女之身换了盛唐和北离十多年的和平。</p>
温梓年静了片刻,他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制止,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呵斥。</p>
“说够了吗?”</p>
是薄乌桓的声音。</p>
天气炎热,薄乌桓身上仍然穿着厚厚的衣服,脖子处还围上一圈绒领,将全身上下都围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来快要过夏了。</p>
小厮们见他来了,没了动静,零零散散地问好,“驸马。”</p>
薄乌桓虽然穿得很多,可他只要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p>
“长公主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p>
小厮们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认错的样子,可是他们人人心中都不服,一个不受宠的驸马,竟然还在这里教训他们。</p>
裹这么严实,一看就是刚被荣昌长公主鞭刑过,为了遮住伤痕罢了。这种事情在公主府几乎每天都要发生,。</p>
“你们几个。”</p>
这几个小厮们是待在侧院专门伺候侍君的,他们不想受驸马的管。</p>
“全部割去舌头。再拿着奴籍滚出长公主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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