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得罪过易疏桐吗?”</p>
“她?”公羊长荣这么一说,点醒了温毓瑶,温夏蝉也正了正身子,觉得有些道理。</p>
“易家与我们温家向来是不和善的,平日里做些面子功夫,看得过去就罢了。父亲不喜易家,是因为易登天总在背后给他使绊子,我和母亲不喜欢易家是因为,易夫人和易疏桐平日里仗着易家是刺史府,便趾高气昂、拉帮结派,明里暗里不知道她们说了温家多少坏话。”温夏蝉一口气说了许多,让温毓瑶心中暗惊。</p>
她这个大姐平日里最是贤良淑德,大夫人把她教得很好,她也从不说人小话,倒是把她给憋着了,如今出了嫁,反倒敢和姐妹们畅所欲言了。</p>
公羊长荣看向温毓瑶,温毓瑶也点点头,“是这样。只是我平日里不在乎这些,也不用出去应酬,大夫人和大姐是长房夫人和嫡女,受的气更多。”</p>
“那估计就是她了!”公羊长荣一脸笃定,“你可知道,易家说是有公务在身,易刺史来津州行事,把女儿带在身边,说是长长见识,宋家知道易家和温家的关系不好,却也不好面上挑明,还是邀请了的。只是奇怪,我在席间,并未看到易疏桐的身影啊。”</p>
“这就对了……”温毓瑶清秀的眉毛微微一皱,“这就对了。”</p>
“啊?”温夏蝉看她这副样子,反倒着急了,“她不在,这线索又断了,哪里对了?”</p>
“大姐!就是她不在才说明就是她呀!”</p>
“宋家这婚宴上,众多儿郎都在,易疏桐尚未婚配,怎么可能放弃交际的机会呢?只能说明,她不能在场,她要为自己营造不在场证明,这样就算事情败露,我们也没有证据,算不到她的头上。”</p>
“如此,我们难道就无法了?只能白白受着吗?”温夏蝉一向娴静的脸上也控制不住了表情,她为温毓瑶打抱不平,更为易家人这么欺负温家人感到生气。</p>
“我去找宋谦言,让他帮忙。”</p>
“大姐。”温夏蝉刚起身,温毓瑶一把将温夏蝉按住,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又坐回床上,“大姐别急,今日是你们的新婚,姐夫正在前院会客,晚上还要来与你洞房花烛,此事只需你点头,不用你们管。”</p>
温毓瑶此话,叫温夏蝉脸上发红发热,“什么叫不用我管,易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我怎能不管?”</p>
“洞房花烛夜,那可是人生大事,不能耽误。而且,若是被易家人知道,你们新婚夫妻为了此事心焦,他们反而高兴。不要担心,我有办法。”</p>
温夏蝉更是着急了,“你能有什么办法?”</p>
这时,房外的女使来传话,“大娘子。”</p>
温夏蝉愣了愣,还是温毓瑶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这声大娘子是叫她的。</p>
“咱这院里遭了贼,沈小公爷的贴身玉佩丢了。沈小公爷道,若是寻常物也就罢了,可那是贴身的物件,丢了日后恐生误会,须得找着,才肯罢休。”</p>
温毓瑶和公羊长荣一笑,被温夏蝉看到,她也心中了然,“好啊你俩,把沈小公爷抓过来,给你们当靶子使。难得他还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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