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瑶约了父亲喝茶,待到温守仁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父亲请品女儿的茶艺。”</p>
温守仁一脑子的事儿,应付着喝了一口,味道竟然出奇的好,茶的清香从口中蔓延到鼻腔,提神醒脑,温守仁感觉自己心中的郁结都消散了大半。</p>
“父亲可是为了女儿的笄礼烦恼?”</p>
“若只是笄礼,父亲大可以像往常一样完全交由母亲去办,只是这次,京中传了消息,才让父亲如此为难。”</p>
听了此言,温守仁有些吃惊地看向温毓瑶,只见温毓瑶还是那个温毓瑶,一脸乖巧,美丽的容貌没有半分修饰,却像极了她的亲生母亲。</p>
温守仁这才想起来,这个消息还是温毓瑶告诉温梓年的,“三妹,你说,你从哪得来的消息?”</p>
“父亲,如今,女儿觉得,应该想出应对之道才是。父亲既然已经将笄礼的事交由母亲,那就应该和母亲说明白,让母亲知道全貌。”</p>
“你母亲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我跟她说有什么用?”</p>
“父亲您和母亲相处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母亲吗?她跟着您这么多年,多少事情都是帮着您打点妥当,那些官门之间的走动,不都是由母亲出面?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父亲若信不过母亲,那便解了母亲的担子,亲自为女儿操办吧。”</p>
温守仁一听,头又大了,他哪里知道如何操办笄礼,宴会上的吃食、宴宾名单、宴会座位当中的讲究、谁家和谁家近,谁家和谁家疏,还有流程,该用什么人,哪些奴才靠谱,他一律不知,若真让他一应负责,还真是头疼得要命。</p>
温守仁猛然发现,自己还没一个小丫头活得通透,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