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院子里的一个嬷嬷，这几日的行动，到是有些密集。而且……”</p>

追雨抬头看了眼段容时，“王爷，这嬷嬷私下里，见过禁卫军的一个校尉。此人是上次莲花教在戏船制造祸乱时，因为杀了不少教徒立下功劳，所以才升的校尉之职。”</p>

“好巧不巧，今儿允王府去的那一批禁卫军，就有此人！”</p>

“而且，听说就是他砍的李恪川的腿……”</p>

段容时听了此话，眸光微亮：“哦……？”</p>

要说这女娘和此事真的毫无干系，段容时竟是有些不信的。</p>

他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黑色玉石扳指，“那你便，好好查一查此事！”</p>

翌日，红枫馆。</p>

李卿落早就起了。</p>

她站在窗边，本想写字，可却迟迟没有落笔。</p>

墨汁滴在宣纸上，晕染成了一团又一团。</p>

看到雀儿进来，李卿落问道：“祖母可回静慈堂了？”</p>

雀儿欠了欠身：“是，姑娘，刚回呢。”</p>

“听说大公子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确定消息传来，腿没保住。”</p>

李卿落将笔搁下：“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将他那腿接不上，他们不过是痴梦罢了。”</p>

“李恪川，就算他今后还活着，如此，对他来说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p>

她没什么情绪的说完这些话，心中却是痛快至极。</p>

不过一想到祖母……</p>

“雀儿，陪我一起去静慈堂见见祖母吧。”</p>

李卿落端着昨日自己亲手做的月饼，来到静慈堂。</p>

张嬷嬷难得拦住她，“姑娘，老夫人昨儿守了一宿没睡，还是让她先歇歇吧？等老夫人醒了，我再去叫您过来。”</p>

李卿落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张嬷嬷：“麻烦张嬷嬷，先将月饼送给祖母吧？好歹让祖母用些再睡下。”</p>

“至于我，就在旁边的小屋等着，等祖母醒来便是。”</p>

李卿落转身就去了自己先前睡过的小房间，一副今日若见不到人，她也就不回去了的架势。</p>

张嬷嬷叹气摇头，转身将月饼先送进了房内。</p>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喊李卿落，说裴老夫人让她先进去。</p>

李卿落起身：“那祖母……”</p>

张嬷嬷神情似笑非笑：“老夫人说她反正都熬了一通夜了，这会儿也睡不着，不如听听姑娘这么早来见她，究竟要说什么。”</p>

李卿落自己走了进去，张嬷嬷在身后拦住所有人再进去打扰，并将门关的死死的。</p>

屋内还有些昏暗，裴老夫人就坐在高堂的主位之上，满身威仪疏离。</p>

李卿落走过去，喊了一声：“祖母。”</p>

裴老夫人抬头，目光隐晦阴沉的落在她的身上。</p>

不知为何，这一刻，李卿落的心中难过极了。</p>

她自己跪了下去，身体挺得笔直，头却低了下去。</p>

“祖母。”</p>

她又喊了一声。</p>

裴老夫人闭了一下眼，开口问她：“落儿，你可后悔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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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