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张在延转身,“我知道了。”
“是。”二人退后离开。
让他们去调查要紧的事情,任务虽然是准时完成了,可是二人却私自去盯着盛学真,不过这消息也就证明一点,就是盛学真自己一个人入睡,她跟卫宗之间,是没有任何复杂的事情的,不知道卫宗知道圣上没有拒绝刘居的求娶公主的请求,他是如何决策的,担忧?排斥?亦或者替公主找寻出路?
不过听了卫宗上次的分析,圣上之于公主,好像是更爱他的江山,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比起最宠爱的女儿,他更会权衡利弊,当今圣上并不是太子顺位,也并不是嫡子出生,他能够当上九五之尊,并且能够坐稳这个江山,都是有手段的。
就拿盛学真这个经常跟在圣上身边的公主来说,对大齐五年的分析,对管理的见解,都处处透露着不凡,‘驭民之术’不难,只要去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受苦受磨就可以收获民心,‘驭臣子之术’就是所谓的官员只见的制衡,因此这个宠爱的公主,也就成了自己的筹码,自己手里的一步棋子。
帝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越是重视的,权位越大的,越是偏爱的,那么这个棋子就越有分量,卫宗是一步棋子,和颂公主盛学真也是。
张在延清楚的知道,如今想要盛学真不去嫁给侯爷府刘世子,就只有很少的几个可能,比如有其他同等势力的人去求娶公主,亦或者是公主嫁给他会让这个原本可以控制的局面失衡。可如今,好像公主嫁给刘府会让君王想要的制衡变得平稳一点。
这样看来,并不是公主回皇城一句不想嫁给刘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即便这个事情可以解决,也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公主嫁给谁,都只能是为了盛氏局面,生在帝王家,也无尽悲凉。
……
盛学真才不知道自己熟睡的时候,前方院子的某人竟然替自己想了这么多,原本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史官张在延竟然会因为自己烦恼失眠,反正她是睡得很香。
房间内燃着助眠香,秋儿睡在外间,盛学真这几日睡眠状态都极好,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脸上特别痒痒,她竟然梦到了跟七皇子一起玩乐的时光。
“别闹了,尊儿……尊儿。”盛学真伸手巴拉这脸,结果还是没用,她突然睁眼,看清面前的人,惊恐尖叫,“你!那鲁奇……”
盛学真声音淹没在一阵烟雾里,她昏迷了过去,在一睁眼就看到了天上的繁星。
“啊!”看着脚下的青砖盛学真抖腿一滑,幸好被轻功过来的那鲁奇扶住。
“这里是武陵最高的瞭望台。”他兴奋的说道,“娘子这里高不高?”
“瞭望台,屋檐顶。”盛学真纠正。她不管这里高不高,她只觉得很是吓人。
“嗯,娘子你往头顶看,”那鲁奇引导着,“这里的天很美,夜空也最纯粹,很像我的家乡。”
盛学真顶着内心的恐惧,抬头仰望夜空,她的手紧紧的抓住那鲁奇的夜行衣,两人站在瞭望台屋檐顶,魔幻一般,很像传说中的侠士。
“娘子别怕。”
确实,周围格外静谧,万籁静寂,只有群星,是很美,别样的舒心,盛学真还没有欣赏多久,就被一阵风吹的直打哆嗦,那鲁奇直接要把自己的夜行衣给盛学真换上,被她拒绝了。
“那鲁奇,我们大齐女子,最讲究的就是明媒正娶,如果你把我撸了去,我会成为家族里的耻辱,就如同你们那里最严重的耻辱一般,是让人接受不了的。”盛学真看着他是稚嫩的脸庞,故意这样说道。
虽然那鲁奇才十几岁,可是他身强力壮,比大齐的男子估计力气都要大,这时候带走盛学真,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得哄着来。
果然那鲁奇撇撇嘴,“我……我也没有要将你此刻就带走的。”他这语气,可见有原本的来意了。
盛学真装做信了他的话,故意顺着问道“那你是要带我来看星空的?”
“是想带你来看看我最喜欢的夜空,怎么样,好看吗?”那鲁奇指着天。
“好看,”盛学真将他的胳膊拉回来,“可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那鲁奇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兴奋,他还以为大齐女子都是文静胆小的,这个娘子还真的不一样,“娘子想要去哪里玩?”
“听没听说过武陵的活人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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