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薇站在外面,又听到了盛又夏的声音。</p>
她的声音对她来说,不算是陌生的了。</p>
傅时律视线越过梁母的颊侧,见站在外面的女人脸色比之前更惨白。</p>
“是不是眼睛又痛了?”</p>
“痛得昨晚几乎没有睡着,”梁母满面的担忧,眼泪都快哭出来,“傅主任,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p>
傅时律径自走出去,梁念薇目光空洞,什么都看不到,“妈,傅医生说快了,你别天天催着问。”</p>
梁母抹着眼泪,但疑惑的眼神却还钉在盛又夏身上。</p>
“我是担心你啊,看你这样,妈不舍得。”</p>
好好的姑娘眼睛瞎了不说,每天还要在剧痛中受尽折磨。</p>
傅时律侧着光,盛又夏追出去的目光是能看到他整张表情的。</p>
不舍,应该还有怜惜,通通击溃掉这个男人面上的冷漠。</p>
“走,我带你去做个检查。”</p>
梁念薇声音都虚弱不少,跟着傅时律往前走。</p>
“时律,做了角膜移植手术后,我的眼睛就真能看见了吗?”</p>
几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但盛又夏还是听见傅时律说了个‘是’字。</p>
办公室内,饭菜的香气还在四溢。</p>
盛又夏走过去帮他把窗打开,散散味。</p>
他带梁念薇走的时候,没跟盛又夏说话,但她方才跟梁母对上的那句话,他也没打断。</p>
她实在是看不透傅时律这个人。</p>
*</p>
傅时律很晚才到家,盛又夏熬不了夜,已经睡着了。</p>
男人上床后,直接朝她贴过去,手指勾住她的裤腰。</p>
傅时律手掌微凉,一路往下,掌心的冰凉和肌肤的灼烫,构成了冰火两重天。</p>
盛又夏醒转过来,下意识夹紧双腿,但他的手还在。</p>
她眼睛骤然睁开,脑子里警铃声大作,“你做什么?”</p>
“爱。”</p>
他修长手指试着动弹后,想要更近一步。</p>
盛又夏没搞明白,今天还是没到排卵期,他最近也太乱来了!</p>
“傅时律,我好困好困啊,一点力气都没有。”</p>
男人鼻尖蹭到了盛又夏的耳珠,有力地裹着后吸吮,“没关系,你躺着,我自己来。”</p>
这是拿她当没有灵魂的娃娃吗?</p>
任他搓揉捏扁,不会叫唤?</p>
傅时律翻过她的身体,很快覆到她身上,结实的腹肌紧紧地顶着盛又夏。</p>
他们以前做得少,很少,以至于盛又夏产生了一种错觉。</p>
她以为傅时律那方面冷淡得很。</p>
但她现在才发现错了,他是心情好了想做,心情不好也想做。</p>
他把盛又夏的腿折起来,屈按在胸前时,她就知道她的身体八成要散架。</p>
有些姿势,注定了会把人撞得七零八落。</p>
盛又夏感觉到男人压上来的力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傅时律,等等。”</p>
“为什么?”</p>
男人喉结里滚动着嘶哑。</p>
“我……渴。”</p>
盛又夏听到了笑声,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他扣住,按在她头顶上方。</p>
她的腿根在激烈地颤抖。</p>
他贴到了盛又夏的耳边,“还想往我水里下药?是不是觉得你挺聪明,做点事情天衣无缝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