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头咕噜咕噜牛饮一口茶水,连同茶叶都嚼吧嚼吧咽到肚子里,这才继续说道:</p>
“这种东西,配方涉及到三百多种药物,很是麻烦,如果我没记错,这方子在一个神秘商会手中,专门卖给深宅大院里的妇人,以此来陷害争宠。楼少,你这是惹上了风流债?”</p>
“别瞎说!”</p>
楼轶瞪了他一眼,又追问道:</p>
“可有解药?”</p>
“解药,这个就比较麻烦了!不过具体得看剂量轻重。用量略少,持续时间便短,虽能蒙骗绝大多数大夫,以为服药者快要不行了,但一日便能自行药性解除,若有冷水敷面,半日可醒返,无需解药;药量适中,能龟息假死三到五日,需浸泡于冷水之中,佐之解药,催散药劲后才能还阳;一旦服用过量的话,会给人一种错误的幻觉,令其在幻境中相信自己死亡,而现实中也永远醒不过来了,没有解药。此药……甚为阴毒偏门,正统大夫不屑用之。”</p>
“多谢祝老解惑,今日我还有一事相求,麻烦祝老帮忙调配解药一份!初四,再取两根金条来!”</p>
楼轶拱了拱手,态度无比诚恳恭敬。</p>
祝老头摆摆手:</p>
“金条就不用了!楼少,你要是真谢我,就把那十年陈的好酒挖一坛,给我尝尝!这纸包,我先带走,解药嘛!我尽力,不过可能需要多几日才能配好。”</p>
“没问题,请祝老多费心!初四,去挖!”</p>
……</p>
初四带祝老头离开后,楼轶坐在桌边,盯着空荡荡的桌面,眉头紧锁。</p>
按祝老头的说法,这药粉应该是崔超恺拿来害李氏的,他突然对李氏示好,又养狗试药,动机和动作都对得上号。</p>
可楼轶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p>
崔超恺要害李氏,有很多方法,但他不会那么蠢真害了李氏,因为李氏一死,不管是不是他干的,他的嫌疑都最大。</p>
而且,以崔超恺的脑残程度,他应该想不出这么隐秘的招数害人。</p>
这种手段……</p>
倒有些像崔中棠那条老狗惯用早年间的手段。</p>
可崔中棠为何要害李氏?</p>
他不是一向宠爱李氏如珠似宝,多次炫耀自己晚年得子的幸福,怎么可能会杀妻害子?</p>
等等,他不是要害李氏,而是……庄周舞剑,意在沛公啊。</p>
楼轶眉心一跳,思路豁然开朗,他曲起食指在额头敲了两下,忽然下令:</p>
“初五,去校场问问,殿下何时回府,若是可以,请殿下提前下值。”</p>
“是!”</p>
……</p>
楼轶担心自家大长公主遭人暗算,在家里坐立难安,并把除初一之外的三侍全召回府中,随时准备营救。</p>
然而,夏明昭好端端地回来了,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p>
楼轶松了一口气,迎上去:</p>
“殿下,你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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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