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缘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指尖都已经发麻通红,傅旌笙有些不忍心,这就是他想要护着的姑娘,即便自己对她做了那样他都觉得十恶不赦的事情,可她依然最在乎的还是他的娘亲和他。
傅旌笙走到阮良缘的身边,握住阮良缘的手,“很疼吧!”
阮良缘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攥紧的手,沁凉的暖意直逼心底,那股尖锐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地消失。
可是,有些伤结了痂,是不会愈合的,阮良缘抽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拳在一起。
傅旌笙总是做着这些春雨细无声的事,让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妥协的份儿。
可不知为什么,阮良缘从心底就是想拒绝的……
“你不必这样,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芳姨。”
温热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的熨烫,阮良缘告诫自己不要因为这一点点的温柔就陷进去,她走到薛秀兰的跟前,俯低下身子,冷着面色。
“薛秀兰你最好同意让芳姨的牌位进尚书府,要不然二公子,可就过的不会那般舒坦了!”
“你……”
薛秀兰的侧脸肿了老高,闻听到阮良缘用傅劭文威胁着自己,薛秀兰又怎么肯吃下这个暗亏,“阮良缘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自戕吗?”
薛秀兰突然提起母亲,阮良缘的脸色就更加的沉郁冰冷,“你知道什么?”
傅旌笙站在阮良缘的身后,看着薛秀兰那副得意的模样,心里紧了紧,他几步跨到阮良缘的身侧,冷言喝止道:“二娘,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