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的话戛然而止。</p>

看着自家姑娘的眼神，她的小脸煞白一片。</p>

“姑、姑娘，奴婢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p>

姜姒沉默着不说话，自己从浴桶之中出来，自己穿好衣服，拒绝了碧云的服侍。</p>

而她这一番动作更是让碧云惶恐不安。</p>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p>

姜姒猛地转过头，眼神是罕见的凌厉。</p>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p>

碧云掐着手，几乎要把自己的皮肤都掐破了。</p>

她哪里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p>

她不是在关心姑娘吗？</p>

为什么姑娘还要怪罪于她？</p>

碧云越想，脑袋越是乱糟糟的，加上自家姑娘这眼神给她带来的压迫，她忍不住落下泪来。</p>

“我问你错在哪儿了？”</p>

姜姒语气又严肃了几分，板着一张脸，和裴冕在一起久了，潜移默化受他的影响，此刻的她，颇有几分裴冕的影子在，碧云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颤。</p>

真奇怪。</p>

她伺候姑娘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以前的她也会说错话，也会做错事情，可是姑娘从来不会这么严厉的对待她，更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p>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p>

对！</p>

就是从来镇国公府开始。</p>

姑娘变得越来越严肃，对她与冬青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p>

虽然姑娘对她们两人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比之前更好，但是这样的姑娘让她感到陌生而又害怕。</p>

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刻。</p>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何错之有啊？！</p>

“奴婢愚钝，请姑娘指名！”</p>

碧云“咚”地一声便跪了下来，神情满是惶恐不安。</p>

不过这一次，姜姒的心肠并没有软下来。</p>

她冷冷地看着碧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愚钝呐！”</p>

碧云听到自家姑娘这么说，脸蛋儿又是青又是红又是白的，精彩至极。</p>

她此刻脑袋空白一片，任凭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p>

听到帐篷之内传来的声响，外边的冬青一脸着急，忍不住掀开帘子，进来看看情况。</p>

“姑娘......？”</p>

看到碧云跪在地上，冬青不由地惊呼出声。</p>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边守着吗？！”</p>

碧云略微不悦地看着冬青，脸色绷得紧紧的，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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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