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只是说你把自己妻子的嫁妆送给了青楼的妓子,这京城青楼那么多家,你何三去的青楼也不止一家两家,我何曾说过是春风馆的了?我又何曾说过你送给了怎么蝶儿姑娘蜂儿姑娘的?原来,就是书里所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先前还不懂,今日可算是让我长见识了!”</p>
裴邈话落,周遭的同僚开始对何三指指点点。</p>
这何三平日里一直装作一副大方有钱的模样,谁曾想,打赏个青楼妓子都要拿自己妻子的嫁妆,这可真是丢他们男人的脸啊!</p>
何三强忍着脸上的怒意,尴尬地笑着:“裴兄,你误会了,你也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你们这群高风亮节之人在一块,我又怎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呢?”</p>
裴邈“啧”了一声,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会拍马屁呢!自夸的同时把这群人都夸上了,怪不得一个个老大粗笑咧了嘴呢!</p>
“别叫我裴兄,论出身,你须唤我一声裴二公子,论官位,你也得唤我一声裴大人,以后,莫要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裴兄’这两个字,我们一点儿也不熟,你也不必与我套近乎!”</p>
裴邈的话毫不留情,完完全全撕破了彼此之间的脸。</p>
何三气得嘴唇都在发颤,好一会儿,这才沉着脸,低着头道:“是,是我说错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先前其他人唤裴二公子一声裴兄,在下不过是效仿他们罢了,谁曾知竟然惹得裴二公子不快,我在此给二公子赔个不是!”</p>
“其他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能和其他人相比吗?”</p>
裴邈的话可谓毫不留情,毫不留面子,全然断绝了二人关系修复的可能,这梁子也结了下来。</p>
何三实在被气到了,只铁青着脸,放弃说话了。</p>
这裴邈,嘴巴怎么就这么厉害了呢?要是继续与他争论下去,怕是要被他呛死!</p>
眼下裴邈如此嚣张,不过是欺负他何三家世低微罢了,眼下姐姐盛宠正浓,他日,等姐姐继续加封,他定要裴邈好看!</p>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在皇上耳边吹的耳边风厉害,还是裴邈的嘴皮子更厉害!</p>
虽然教训了何三这个表里不一的玩意儿,但是他的心情仍旧是不适意,闷闷的,实在难受的很。</p>
而这种不适意,他也不知从何而起,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消除这种烦躁的心情。</p>
就像是生病,虽然知道自己生病了,却不知道病因,也就无法对症下药。</p>
他怕是得找大夫。</p>
可心情不好,找大夫有用吗?</p>
裴邈在快要下值的时候,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最后,他找到了答案。</p>
下值之后,裴邈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回府,而是拐进了酒楼里,没一会儿便有些微醺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几罐酒。</p>
喝了酒的裴邈,五官都柔和了许多,因为有些微醺,所以眼睛慢慢地晕起了水雾,脸蛋儿也有些晕红,全然不见白日里的尖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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