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肯定是要先种茶树,然后再成立茶厂。”眼看着乔守信的脸色越来越黑,乔兮月连忙补充解释,“当然,以村子的名义成立,那利益肯定也要归于村里,就跟现在大家的工分到年底清算差不多,多一项选择,也能多一项收入嘛,对吧?大伯?”</p>
她话说得小心翼翼,并用作了其他很多解释,但通通都被乔守信视作“小孩子的胡闹”。</p>
“来弟啊,大伯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果断力,有判断力的孩子,今天你能来找我,大伯很欣慰,但…………”说着,乔守信长长叹一口气,“但你怎么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了呢?咱们全村多少人?每户又是什么情况与品性?你全都了解吗?”</p>
“大伯知道你心是好的,再加上之前出了隔壁村那个贪污的事情,年轻人嘛,热血冲动,有理想有抱负,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但这个事情,大伯不能帮你在村里提出来,而且,我也不建议你去做。”</p>
乔兮月听他这么说,倔劲儿瞬间就起来了,“大伯,我知道你所有的顾虑,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个事情做成了尚且会落埋怨,如若没成功,大概率会被村里人的唾沫给淹死。”</p>
“闺女,既然你通通都明白,为什么又要去趟那趟浑水呢?就算我给你提了,事情最后成功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有的时候,做的多错的多,不做反而什么事都没有!”乔守信苦口婆心劝道。</p>
他依旧认为乔兮月此举只是一时冲动,年轻人,他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想着要去大山外面,去城市里,如今,还不是在村里过了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p>
冲动嘛,冷静一段时间,其实也就压下去了。</p>
“大伯,村里,的确,每家每户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希望着自己家过好一点,别人家过差一点,人性嘛,向来都是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我自己,我也没有那么单纯善良,如果我全心为了村里,我早就把茶树说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我一直等到现在才来找您,也就是因为我要掌握主权。我不单是为了村里,为了村里那些读不起书,成天在村里晃荡,指望着帮谁家做点活换点吃食养活自己的孩子,我也是为了我自己!”</p>
乔兮月丝毫不避讳自己的野心,“大伯,晏清家里的情况,您肯定要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着他朝我走近,他下来,我上不去,俩人迟早一拍两散。”</p>
“他那样好的人,要是错过了,我可能会遗憾一辈子。”</p>
“至于,那些顾虑,我都明白,利益嘛,从来都达不到完全的公平,有怨言,有麻烦,有阻碍,那都正常,我都可以接受的。大伯,同时,我也想请您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村子要一直这么落后下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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