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懂恩情,拜年的时候,你家孩子过来,我特地塞了压岁钱!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交集,直到上次育秧!你在家里动弹不了,我又是个没用的,赚的工分只能勉强糊口,你家男人知道你爱吃细粮,但每年年底一家分的量有限!你家男人跟我商量,他帮我多干点,等到了年底用你们家粗粮跟我们家换白面,他说他想今年过年时,给你做一顿饺子,让你吃饱!”</p>
小鹏妈妈话音落下时,郭艾草脸上神色一变再变,似是羞愧,又是无措,愣她怎么想,都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p>
“我………”她的眼神里带着愧疚,微微张嘴,大概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p>
不仅是她,几乎是在场所有人,不,或许应该初开两个人—大虎父子俩,其余均一片哗然。</p>
小鹏妈妈铮铮望着他们,哄着眼眶,哽咽道:“我只是一个妇人,没做过什么恶事,也没有害过谁,只想守着王家,守着我儿子和妈好好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p>
“从青山走后,好多人都在看笑话,也有好多人觉着我们家没了男人好欺负,辛苦种下去的黄瓜苗,刚刚长出头的韭菜………总是有人偷偷摸摸偷走,更………有些不要脸的男人,喜欢翻院墙,扔石子……”</p>
这一次掉眼泪,乔兮月没有无动于衷,她揽住小鹏妈妈得肩膀,轻轻拍了拍肩头,目光落在对面的郭艾草身上,“对峙对峙,那必然双方都得开口,我们这边已经说了,该问问你丈夫事实真相到底是不是这般了?”</p>
郭艾草脸上羞得通红,愤恨地踢了几脚她男人大虎,“你是死人吗?赶紧说话啊!到底是还是不是,都给个话啊~~”</p>
“我………早就跟你说了,跟她没什么关系,你偏不信,就听别人的撺掇,过来找事!”大虎长得虽然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胳膊上腱子肉发达,却好像极其怕媳妇儿,一朝沉冤得雪,还挨了两脚,又痛又委屈,也不管什么场合,眼泪说掉就掉,“青山那是哟从小到大的兄弟,怎么可能对弟妹有什么想法呢?那不成了畜生吗?那天我上山晚了,怕没接到你会生气,就抄得近路,谁知道还是晚了,又恰好碰到弟妹在雪地里刨树枝子!从前这都是我和青山的活,我心里想着难受,就把咱们用不完的分给她些,那担子重的很,我都险些挑不动,更何况是弟妹?再说,我要真助手旁观,回家不还得被你收拾吗?”</p>
郭艾草瞅着他那副又委屈又可怜的抽噎模样,心里有气又发不出来,“那儿子的压岁钱呢?你知道这个事吗?人家家里那么困难,小鹏上学就已经是笔大支出,怎么能让孩子收?”</p>
“我不知道啊,咱儿子那么皮,不只有你才能镇得住?”</p>
她继续问:“饺子呢?饺子又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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