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元凛叹口气，“都起来吧！”</p>

闻言，赵明暄和扈慎之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p>

赵明暄自然不会先开口，他的问题太多，实在是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所以只能是扈慎之嫌开口，再退出去，将这空间留给别扭的父子二人。</p>

“臣不辱使命。”扈慎之行礼，“此行不但召回了王爷，还抓住了一帮南鸢的细作，想必皇上已经见过了。”</p>

赵元凛颔首，“见过了，嘴硬得很。”</p>

那意思，就是暂时问不出话来。</p>

“其次，还有一帮行刺王爷的刺客。”扈慎之又道。</p>

赵元凛面色陡沉，“刺客？”</p>

说着，他当即将目光落在赵明暄的身上，目光带着几分审视。</p>

但是这会，赵明暄倒是什么都没说，一贯保持沉默。</p>

“是！”扈慎之回答，“虽然有人员死伤，但是刺客一个都没跑了，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此番应该已经交由刑部处理。”</p>

赵元凛目光狠戾，“查！给朕查！交给你，亲自去查！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务必把这腌臜东西，给朕抓出来！”</p>

“臣领旨！”扈慎之行礼。</p>

不多时，扈慎之便退出了寝殿。</p>

刘胜送他出去，“扈大人。”</p>

“公公请说。”扈慎之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p>

刘胜站在寝殿外头，冲着扈慎之笑了笑，“皇上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皇权特许，先斩后奏。”</p>

“是，我都明白，多谢公公提点。”扈慎之抱拳揖礼。</p>

刘胜笑道，“大人聪慧，前途无量。”</p>

目送扈慎之离去的背影，刘胜悠悠然吐出一口气，继而瞧着灰蒙蒙的天色。</p>

今儿天气不好，估摸着是要下雨了吧？</p>

山雨欲来风满楼……</p>

寝殿内。</p>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吭声，只是保持着平静的状态。</p>

“就没什么要跟父皇说的？”赵元凛问。</p>

赵明暄垂眸，“臣所有的事情，皇上都清楚，不是吗？边关如何，消息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了东都，臣的一举一动，何曾逃过皇上的眼睛？”</p>

听听，这口吻里的怨气。</p>

这还像是一个儿子，该说的话吗？</p>

“朕只是担心你。”赵元凛别扭的说出这么一句，语调很轻。</p>

赵明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看我信吗？</p>

“朕知道，你因为你母后的事情……”</p>

“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臣就先行出宫了。”赵明暄不愿提这事。</p>

可赵元凛明显不想跳过这个话题，“你也恨朕把你丢到边关，任由你自生自灭，吃尽苦头。”</p>

“身为臣子，为国尽忠，乃是本分。”赵明暄背对着他，“臣无怨无悔。”</p>

赵元凛脸都黑了，狠狠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火气一上来，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了，“你给我转过身来！老子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p>

赵明暄：“？？”</p>

破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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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