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拓跋远离开之后,便断了消息,夏侯轩其实心里是有些感觉的,毕竟拓跋家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一个两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若是逼急了,保不齐会狗急跳墙。</p>
只不过,这一直没消息也没个确切的结果,难免叫人有些心慌,但又不好直接出手……</p>
“还没消息吗?”夏侯轩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会没了动静呢?</p>
按理说这会已经碰了头,该说的该做的该布置的,都应该有所动作了,不可能再这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动。</p>
“回皇上的话,双方是汇合了,但是探子没不敢靠近,怕到时候被他们抓住,所以一直在远观而不敢靠近,这些人一直没动静……”底下的小太监有些犹豫,“怕是在筹谋什么。”</p>
夏侯轩皱眉,“没看见他吗?”</p>
他,便是拓跋烈。</p>
现如今皇帝连拓跋烈三个字都不愿意直呼,可想而知对其的厌恶,是以底下人都是能看颜色的,当然会避重就轻。</p>
“回皇上的话,没瞧见。”底下人行礼。</p>
不敢靠近,自然是没办法看见。</p>
棺材在马车里,远远的瞧着与马车的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靠近,根本无法看太清楚,更何况副将他们有意遮掩消息。</p>
现如今,拓跋烈的棺材停在了破庙里,更是无人能看清楚。</p>
周遭,重兵防守!</p>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拓跋远自然不会让父亲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免得动摇军心,到时候可就要动到了拓跋家的根基。</p>
“什么叫没瞧见?”夏侯轩自然是有些不明白的,“是没看到人?还是没看到尸体?”</p>
虽说有密探汇报,说是拓跋烈已经死了,但如当日的陆瑾一般,未见尸体绝不相信她死了……哦不对,即便是见到尸体,也不能十足十的肯定人已经死了。</p>
且看看陆瑾,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p>
说好的一箭穿心?</p>
说好的死得透透的?</p>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p>
夏侯轩本就是个疑心病深重之人,现如今只当拓跋烈是受了重伤,没有真的死去,也可能是为了引出陆世偃,所以耍的引蛇出洞之计!</p>
这些手握大权的臣子不死,自己这个皇帝就当得不痛快,坐在皇位上摇摇晃晃,早晚都会被他们拽下来……</p>
“没瞧见?”夏侯轩眯了眯眸子,“那就说明,可能是引蛇出洞之计,拓跋烈没死,只不过是散出了死亡的消息而已。”</p>
底下人不敢多言,这样的事情谁说得准呢?</p>
毕竟,兵不厌诈。</p>
“呵!”夏侯轩裹了裹后槽牙,“朕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p>
底下人各个垂眸,不敢多说什么。</p>
拓跋烈死不死的,都跟他们没关系,但若是惹怒了帝王,那么现在就会被处死……</p>
“皇上?”底下人低低的开口,“承欢宫那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p>
听得这话,夏侯轩陡然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p>
“瑾夫人好像是又病了。”底下人说。</p>
话音刚落,夏侯轩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门。</p>
承欢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