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被问了一天，人疲惫得连话都不想说。</p>

但一想到章佳柠在楼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楼梯，董金淑睡得深而沉，他又大步往自己房间走。</p>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人。</p>

程澈知道是她，直接趴在被子上。</p>

“嗯？谁？”被压住的人猛地惊醒，她本能地挣扎，下一秒被程澈抱紧了。</p>

他低低地笑，“能谁？我呗。”</p>

章佳柠瞌睡彻底醒了，“你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p>

程澈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想动，“都回来了，就是没事。”</p>

她要坐起来开灯，被程澈压住，“别动，就这么睡吧。”</p>

章佳柠去拽身上的被子，“把被盖上。”</p>

“不用。”程澈只是抱紧她，“太累了。”</p>

听得出他声音中透着被烟熏染的沙哑，还有透支的疲惫感。</p>

章佳柠艰难地把手臂抽出抱住程澈，在他背上轻轻拍着。</p>

须臾功夫，耳边传来冗长的呼吸声。</p>

能回来就好，等明天醒了再问吧。</p>

董金淑起得早，看到程澈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p>

她轻手轻脚地给两人关上门，下楼做早饭去了。</p>

一声鸡鸣后，章佳柠睁开眼。</p>

村里的早上就算没闹钟，也会有鸡鸣狗吠，想睡个懒觉都难。</p>

人刚撑着上身坐起来，肩膀被一只大手握住又按回床上。</p>

章佳柠说：“我得起了，楼下有动静，董姨应该做饭呢。”</p>

“起什么起，趴着。”程澈把被子一掀，两人钻一个被窝里。</p>

昨晚隔着被子抱，不知道她只穿着T恤，现在一摸，人光着腿，滑溜溜的。</p>

他哑着嗓子说：“现在才六点多。”</p>

章佳柠不明所以，“……嗯。”</p>

“离你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撑起身子，手开始不老实了，“时间够。”</p>

章佳柠秒懂，“不行，你妈还在呢。”</p>

程澈直接钻进T恤里，温热的呼吸喷薄在皮肤上，引得她不受控制地颤抖。</p>

渐入佳境才想起床头柜里没他需要的东西，看着她被染红的脸颊，水盈盈的眸子，程澈只能继续，但章佳柠想起来。</p>

“你那个唔……”</p>

唇被吻住，如吞山的气势，将她整个人拉进迷离的欲念中。</p>

狂烈的纠缠后，冬日的晨光一寸寸的抚上她白雪般的肌肤，薄汗散着柔美的光泽，他贪恋地吻下纤薄性感的背，紧接着抽开身。</p>

她在浴室里洗澡，程澈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p>

等她收拾妥帖，便坐在床边等程澈出来，他穿着她昨晚的“睡衣”，发尖眼睫带着湿意，人看起来格外清爽。</p>

章佳柠终于找到空闲时间问昨晚的事了。</p>

突然，脖子上一凉，程澈给她戴上项链。</p>

“生日快乐，佳柠。”</p>

昨天是她的生日，梁燕妮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和蛋糕。本以为过来看看就回去，结果董金淑晕倒了，她留下照顾人，也错过了吹蜡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