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潜怒斥的话未能说出刺激到对方,对方没给他机会。
放下电话的他,心中又惊又怒,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这女人在搞鬼,也知道这女人在挑拨离间。
不知道都不行,秦仪公开跟他说了,就是在挑拨离间,人家都不带隐瞒的,嚣张至极!
越是摆明盘子跟他来,他越是害怕,说明人家胜券在握!
也知道这女人这个时候来这通电话可能没安好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审慎地观察着四周。
关键是秦仪所说的事情潘凌月的确有可能会做,而且是相当有可能。
此时原本正常的四周,在他看来已经是危机四伏。
就在他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迟迟难以挪动脚步时,潘凌月的贴身随扈孤北来了,徐潜眼睁睁看着他走来,心弦紧绷暗藏戒备,已是担心孤北会对自己不利。
他下意识看了看后方相罗舍落脚的庭院,见那边的守卫也正盯着这里,心中稍安。
有相罗舍的人盯着,孤北会出手的概率也小了些。
孤北感觉到了徐潜神色间的异常。
走到徐潜跟前时,他还是微笑客气着打招呼,“徐助理。”
徐潜问:“有事?”
孤北道:“二小姐有请,请您过去一趟。”
徐潜瞳孔骤缩,点头道:“好,你先去,我回头就过去。”
孤北颔首,“好。还请徐助理尽快,不要让二小姐久等。”说罢略欠身,回头转身而去,走远些后,又回头看了眼,发现徐潜依然停在原地,正盯着自己,当即报以微笑,回头走了。
不过眉宇间已是疑云重重。
此时的徐潜真正是寸步难移,难以抉择,嘴上虽然答应了孤北会过去,可他根本不敢过去。
秦仪的话沉甸甸压在他心里难以移开,也知道秦仪可能在搞鬼,可他不敢赌,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秦仪的话是假的。
潘凌月知道他单独进过秦府,和秦仪会过面,潘凌月为此还问过他怎么回事。
他告诉了潘凌月,所以潘凌月知道了秦氏要让利扶他做潘氏会长。
潘凌月肯定也知道了相罗舍紧急召他来见,相罗家族什么意思,估计潘凌月也猜到了。
种种对潘家不利的情况下,潘凌月会怎么做?
别说潘凌月,换了是他站在潘凌月的立场,也有可能会对他下毒手,如同秦仪说的,以绝后患!
思之再三,他后退了,慢慢后退,忽回头,又向相罗舍落脚的庭院走去。
他知道,这一去,自己就没了回头路,可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听说他回来了,相罗舍立刻露面见了他,见面便问:“怎么,改变了主意?”
徐潜:“大簿提的事,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个小小条件。”
相罗舍顿时一脸不满,竟敢跟他谈条件,但大事要紧,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说说看。”
徐潜:“潘凌月知道了秦氏要让利扶我上位的事,她一定会阻止,在下希望能让潘凌月消失。”
这也是要从相罗家族这边得到诚意,只要相罗家族杀了潘凌云,那么相罗家族也就没了回头路,便只能扶他上位。
相罗舍皱眉,“潘凌月怎么会知道的?”
徐潜:“她之前获悉我去了秦府,联系过我,我老实告诉了她。”
相罗舍忍不住翻了白眼,算是服了他,“你的确有够老实的,这种事焉能告诉她?”
殊不知徐潜也没办法,秦仪摆明了在挑拨离间,他瞒着有屁用,秦仪肯定会让潘凌月知道,一旦潘凌月知道了,他却瞒而不说,那问题就大了,届时潘凌月想不怀疑她有异心都难。
只怪他之前没决定要背叛潘庆,想着不能着了秦仪的道,结果现在才发现,秦仪已经把他扔进了泥涝,身陷其中爬不出来,也休想一身干净。
徐潜再次强调,“我夫人潘凌薇我很了解,我有把握稳住她,但潘凌月一定会拼命阻止的,还望大簿三思1
“你的意思是杀了潘凌月?”相罗舍疑问,见对方不吭声,知道是了,顿时迟疑难定,最终摇头道:“不行,现在秦氏还没签下契约,冒然对潘凌月动手不合适,回头没办法向潘庆交代。”
这算什么话?徐潜顿时瞪大了双眼,感情你相罗家族是要两边下注,哪边都不想失,那我算怎么回事?
心中悲愤难以言表,感情自己只是相罗家族的一个棋子而已。
转念一想,也是,这些大家族高高在上惯了,别说他了,就算是整个潘氏在人家眼里恐怕也只是牟利工具而已,哪会真正把他们平等看待。只要家族利益所需,潘氏恐怕能随时被牺牲掉。
相罗舍一瞧他反应,知他想法,忙道:“此事还有缓和的办法,两不误,你放心,我既然亲自在这里坐镇,就不会让潘凌月妄为,先把潘凌月扣下1
回头喝了声,“去个人,把潘凌月招过来,让她立刻过来1
“是1立刻有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