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陪着秦仪一起长大的,对秦仪的许多事情都很熟悉。
她很想问问那人,既然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为何还要回来,一些往事让人情何以堪?
见秦仪久久难回过神来,白玲珑不得不提醒一句,“会长,罗生还在车内等着。”
秦仪目光收回,给了句,“走。”侧身坐进了车内。
车启动后,她靠在窗前又点了支烟,红唇轻含着烟嘴,青烟袅袅,看向窗外的目光透着迷惘。
副驾驶位的白玲珑不时回头看看她……
一流馆,不阙城内的一家医馆,老板就是辰叔,辰叔本名张列辰。
老板有事,医馆今天关门了。
小驴子载着两人直接从医馆侧门进去了,停在了院子里。
迈腿下车的落魄男子环顾庭院里的格局,“不阙城没什么变化,你这里也没什么变化。”
张列辰将小驴子放在了一屋檐下,随口道:“就怕物是人非,一晃三百年过去了,林渊,你变化大吗?”
林渊正是落魄男子的名字,“也许长了点见识,但未必自在,还是回来投奔你来了,希望辰叔收留,工钱好说。”
早年,他还是不阙城的流浪少年时,是一流馆收留了他,相处多年,在一流馆做打杂小厮多年,知道这位的抠门。
“不谈工钱就好说。”张列辰乐呵呵。
林渊苦笑,观察着四周,“冷冷清清,不像有其他人,这么多年就你一人,没再请个人?”
张列辰晃荡着大袖向他招了下手,“生意不好,怎么请?”
林渊跟了去,跟着进了屋,发现还是印象中的老格局,只是多了些带人间味道的东西。
也就这百来年,某地人间古风渐去,掀起了新风气,仙界耳濡目染,渐受影响。
屋内随手倒茶时,张列辰斜眼盯着林渊一瘸一拐的腿,问:“当年被秦道边打断了腿赶走的,不会一直没医治残废到现在吧?仙都的‘灵山’可是整个仙界首屈一指的修行学院,不至于连你这个都治不了吧?”
林渊:“不是。刚受的伤。前朝余孽偷袭仙都,躲避不及,被波及了。正好请你帮我看看。”
张列辰喝着茶,“有必要拖着伤腿跑来吗?灵山不给你这个学员治吗?”
林渊:“天资有限,在学院混的不好,不愿求人。大半个学院都毁了,乱糟糟的,不知前朝余孽还会不会搞事,人心惶惶,好多人急着离开,我也不例外,怕死,干脆先回来了。”
张列辰放下茶盏,带着他进了医馆的诊疗室,转身挥手示意。
林渊很自觉,脱下了皮大衣,又脱下了靴子,最后褪下了裤子,露出了两条光腿。
瘸腿的大腿上一条很长很深的血口子,伤口被大长条透明胶体给封着。
张列辰盯着伤口观察了一阵,伸手揭起透明胶体,突唰一下,直接将整块透明胶体给撕了下来。
林渊吃痛,闭了下眼,腮帮子绷了绷,就这些,没有多余的反应。
张列辰抬眼瞅了瞅他反应,“不愧是仙界首屈一指的学院出来的学员,跟以前比的确不一样了。”
林渊:“没什么不一样。”
张列辰:“拉倒吧,换了以前,一点小伤肯定大呼小叫的。”目光忽凝,见到血流不止,觉得不正常,伸手指沾了点血在指尖搓了搓,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神色有些凝重,“不能止血,受的什么伤?”
林渊:“不清楚怎么回事,当时情况太过纷乱,只知纷乱中被人划了一刀。”
张列辰后退几步,大手一挥,储物戒内飞出一只圆形盾牌状物体,飞到了林渊的头顶盘旋。
随着张列辰施法驱指一点,圆盘上一道扇形光柱迸射而出,紫色光芒笼罩了林渊。
光照下,林渊整个人近乎变得透明,血脉、经络和骨骼清晰可见,特别处从腿上的伤口开始,有金色纹路铺张,如不规则的金色蛛网般顺着血脉和经络扩张至了小半个身躯。
很显然,这不正常的金色纹路源自伤口处,然后扩散开来。
“封魔鸩1张列辰讶异,面色变得凝重,盯着林渊的双眼,“此毒掌控在仙庭的手中,除了针对邪魔外,寻常是禁用的。你是被仙庭的人打伤的。你干了什么,竟被仙庭下此毒手?”
林渊眼中闪过意外,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中的是什么毒,皱眉:“如此说来,混乱中误伤我的人是仙庭的人?”
张列辰挥手收了迸发紫色光芒的法器,“你还是返回仙都找灵山的人出面索取解药吧,此毒只有仙庭豢养的鸩禽能解。”
林渊:“既然是封魔鸩,我中了此毒,你觉得我能对仙庭解释的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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