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郑少阳清了清嗓子，干笑着说道：“刚才我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其实元青花瓷瓶真正的藏匿垃圾桶，在展厅最中央的那个垃圾桶内。”

颜妍跟着打圆场道：“哦，是嘛，郑队还真是幽默。”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其他人也跟着干笑。

随后大家就看到满脸尴尬的郑少阳，打开了位于展厅最中央的那个垃圾桶，拿出了那件堪称国宝的元青花瓷瓶。

在博物馆和法院相关同事的在场证明下，元青花瓷瓶被锁紧保险箱当做证物暂时带进了市局。

离开中海沉船博物馆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车队马不停蹄的赶往已经被查封的屠宰场。

四十分钟后，警车车队停在屠宰场大门口的马路上，引来几百名吃瓜群众围观。

从发现老张夫妇尸体，到抓获犯罪嫌疑人，审讯和指认现场，用时不足二十小时。

这堪称中海警界破获杀人案最快记录。

几名特警押着刘洪军夫妇和杨丽来到屠宰场，这里已经被查封，没了往日的繁忙，只有冰冷生锈的机器摆放在脏乱的厂房内。

经过中海沉船博物馆内找元青花的教训，郑少阳没有在臆测刘洪军杀人过程，而是一问一答的审讯。

郑少阳拿着封存在证物袋中的屠宰刀，质问刘洪军，“那天晚上，你就是用这把刀杀的老张夫妇吗？”

刘洪军摇头，辩解道：“不是的警官，我们当时商量怎么把元青花瓷瓶运出沉船博物馆，老张一心想要确定分钱的比例，还准备拿大头，我们当然不同意，就跟他们两口子发生了争吵，最后老张越说越激动，试图拿刀砍我，我就跑，没想到他腿脚不好被绊倒了，一头撞在了机器上。”

郑少阳接着问，“然后呢？”

刘洪军继续讲解案发过程，“然后老孙一看自家老伴吃亏，就拿起斧子砍我。你想啊，我也在气头上，这里还是我的屠宰场，不能受了欺负，我一气之下就拿刀捅伤了老孙。”

郑少阳皱眉盯着刘洪军，疑声问道：“就这些？”

刘洪军咬牙点头，“就这些，我说的千真万确，整个案发过程，只有我一个人跟老张夫妇发生了争执。杨丽和成静都在办公室里面，她们根本没出来。更没参与杀人，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呵呵。”郑少阳冷笑，怒声呵斥刘洪军道：“刘洪军你当我们警员都是傻子吗？你以为你删掉了监控，我们就没办法找到你们合伙杀人的证据吗？”

刘洪军愣神，下意识瞥眼看向胡广鑫。

胡广鑫被两名警员押着，看到刘洪军这喷火的眼神后，吓得连连摇头，他还以为刘洪军认为他泄密全招了。

可是胡广鑫根本不知道这些，当场否定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杀了人，我就是入侵了监控系统，我连盗窃都不算，你可别害我。”

刘洪军双目嗜血的盯着胡广鑫，心中万分懊恼，不知道连天和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废物。

老子有把你拉下水吗？老子就是想质问你，有没有趁机入侵屠宰场的监控系统。老子把拍到杀人过程的硬盘都烧了，警方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现在郑队不信我的供词，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胡广鑫入侵了屠宰场监控系统。

郑少阳何其精明，当即看穿了刘洪军的小心思，当即揭穿道：“不是胡广鑫入侵你的监控系统，是我们从一辆车上找到的监控视频。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恰巧拍下了你们整个行凶过程。”

刘洪军失神摇头，接连否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