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襄接了盛又庭电话,心情更加沉重,盛又庭告诉她,白华然之所以没出现在庭审现场,是因为摊上了事,几天前一晚,白华然睡了个女人,那女人告他强奸,白华然今天赶去法庭时,被警察抓进去了,总之,就是,白华然被个女的缠上了。</p>
恰好,在这节骨眼上。</p>
沈襄自嘲,她曾经对别人使的手段,现在,薄南辞拿来对付她。</p>
这事说与薄南辞没关系,沈襄打死也不会信。</p>
风江九天</p>
江瓷与唐明利各搂了个妹子,完全肆无忌惮,上演的阴制级画面,只差没就地办事了。</p>
江瓷怀里的女人,仰起头,煽动着长睫,娇嗲:</p>
“我要去放水,江哥,等会儿。”</p>
江瓷望着妹子走向洗手间,高挑曼妙的身段,心里氧氧的。</p>
他点了根烟,朝沙发望去,见薄南辞坐在那里,整个人隐没光影,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心情应该不会好。</p>
薄南辞心情不好,准会把他与唐明利拉出来,陪他,说陪,也不准确。</p>
每次都是,薄南辞叫来许多妹子,江瓷与唐明利挑,而薄南辞却一个也不要,就坐在那儿喝闷酒,有女人蹭过去,都会被他赶走。</p>
日子一长,凤江九天的妹子都知道薄南辞脾气,也就敬而远之了。</p>
“辞哥,孩子都归你了,还有什么可闹心的?”</p>
江瓷问薄南辞。</p>
薄南辞不说话,只是闷声不响抽烟。</p>
江瓷正要说什么,铃声响了,不是他的手机,下一秒,他就看到薄南辞从兜里摸出手机,拿着香烟走向门口。</p>
恰好妹子上了洗手间出来,江瓷立刻又贴了上去,两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p>
薄南辞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刚划下接听键,就听到对方说:</p>
“薄总,苏兰找到了,尸体从水里打捞上来,腐得看不清面目,但是,警方已确定死者是苏兰。”</p>
薄南辞吸了口烟,烟雾从鼻孔里喷出:</p>
“还有其他线索?”</p>
那人迟疑了两秒,道:</p>
“警方说,苏兰死前,唯一见过面的就是蓝婉月与沈襄,蓝婉月死了,沈襄无疑是最大的嫌疑犯。”</p>
薄南辞又与对方交流几句,挂了电话。</p>
江瓷本来正与妹子闹得欢腾,余光扫到薄南辞推门进来,又见他脸色不佳,立刻丢下妹子凑过去:</p>
“辞哥,有什么事吗?”</p>
薄南辞挥了挥手,示意他玩儿去,妹子贴过来时,江瓷反手就把她揽进了怀,两人又开始笑闹,不一会,在沙发上滚成一团。</p>
对于眼前的喷鼻血的画面,薄南辞视若无睹,他接连抽了好几支烟。</p>
抬腕看表,凌晨一点。</p>
临时起意,他让江瓷结了债,离开风江九天,一伙人又选了个荼楼打麻将。</p>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事,薄南辞手气不好,脸色更是差得要命,到后来,江瓷与唐明利都不敢胡牌了。</p>
天方露出鱼肚白。</p>
一伙人才离开荼楼,又去吃了早餐,才各自回家。</p>
薄南辞刚迈进大门,郑秀英就迎了过来,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还有衬衫上的口红印,郑秀英气不打一处来:</p>
“我看你就是作死。”</p>
恨铁不成钢哪,郑秀英气得一巴掌拍到了儿子肩头,明明俩人闹得这样僵,他偏生要夜不归宿。</p>
想到曾经薄方舟胡乱的日子,郑秀英红了眼眶,哽咽:</p>
“南辞,你真希望你这个家散吗?”</p>
见老妈又要说教,薄南辞狭长的眉峰拧起,他问:</p>
“她呢?”</p>
郑秀英朝楼上望了一眼:</p>
“应该还没起床,昨天回来,就抱着穆穆不撒手,她很舍不得孩子,如果你但凡想着你的孩子,就去与她把婚复了。”</p>
郑秀英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p>
薄南辞并没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不一会,白姨拿了件衬衫:</p>
“少爷,夫人说,如果您不上去洗澡,就把衣服换了。”</p>
白姨出去了。</p>
薄南辞看着面前雪白的衬衫,又低头望了眼自己的领口,眼角的确浮了点红印子,应该是江瓷那女人过来与江瓷拉扯时,不小心蹭上去的口红。</p>
她根本不会在意。</p>
薄南辞觉得郑秀英就是多此一举。</p>
薄南辞自嘲地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