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天然居门前仍然排着长队。</p>

都是眼巴巴在等着今日购买金风玉露的权贵家仆，甚至有的还亲自上阵了。</p>

以往哪能见到如此盛况。</p>

“今日这人怎么又多了？那不是仆射淳于越大人么？怎么他老人家还亲自来买金风玉露？”</p>

“兄台不知，这宫中传出风声，说是始皇陛下对这金风玉露也是赞不绝口，现在咸阳权贵，都以能用上金风玉露为荣</p>

“连陛下用了都说好？”</p>

“那可不，听说陛下用了之后，连改五个时辰的奏折还精神抖擞，晚上甚至临幸了好几个妃子还面不改色……”</p>

“嘶……此物莫非还有壮阳的奇效？”</p>

“有多少，在下全要了！”</p>

“有人插队！”</p>

“嘘……那是我大秦的相国来了？不知是李大人还是冯大人。”</p>

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闹起来的人群便都停了下来。</p>

众人都回过头，正好看到一架五御的马车缓缓驶来。</p>

这排场，也只能是当朝相国才有。</p>

金风玉露虽好，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更惹不起，家仆们都是让开了道路。</p>

唯有淳于越还背负着双手站在那。</p>

“冯相今日好兴致，还亲自前来。”</p>

“哈哈，仆射大人不是一样？政务繁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大人今日前来，是吃了闭门羹么？”</p>

车上下来的正是冯去疾。</p>

他今日也是来邀请天然居东家的。</p>

见淳于越当面，人家天然居却连提前开门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心中暗喜。</p>

看这样子，淳于越的算盘恐怕落空了。</p>

人家可能对儒家没啥兴趣，更直白的说，便是不求名，而求利。</p>

既然是求利，那勋贵便是天然居最好的合作对象。</p>

“叩门。”</p>

“诺。”</p>

冯去疾的家仆上前，敲了几下朱红色的大门。</p>

门页缓缓打开。</p>

见到开门的那人，淳于越认出来了，道：“你是……翰林院的学子？”</p>

名字他一时想不起。</p>

但此人他肯定是在翰林院见过的。</p>

冯去疾目光闪烁，打断道：“翰林院的士子都是才华横溢之辈，你叫什么名字？”</p>

“见过两位大人，学生卢生，在天然居勤工俭学。”</p>

卢生不卑不亢的还了一礼，“两位可是要买金风玉露？如此还请去后方排队。”</p>

淳于越：“？”</p>

冯去疾：“？”</p>

众人：“？？？”</p>

天然居这口气，确实大啊。</p>

普通的权贵也就罢了，连当朝相国都得排队？</p>

到底是东家底气太足，还是这卢生读书读傻了不知变通啊？</p>

“本相来此，购置金风玉露，而是想与你天然居的东家一叙。”</p>

冯去疾耐着性子道。</p>

要不是此人已经在天下读书人当中，有了个词祖的名头，他还真不至于如此礼贤下士。</p>

但自然来了，派头自然要做足。</p>

“东家很忙，不在天然居内。”卢生摇了摇头。</p>

他这人不会撒谎，索性不该说的便不说。</p>

直接说人不在。</p>

“而且…东家还说过，他谁也不见，二位大人请回吧。”</p>

顿时冯去疾的脸都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