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要做什么?”</p>
江婉微微一笑,道:“陈厂长,您好。我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这宅子和流芳楼仍是我们陆家的房产,不是纺织厂的集体资产。”</p>
陈兴邦见她秀美气质佳,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又听她语气和善,似乎并不是来找茬的做派。</p>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陆家人没告诉你吗?早在解放那会儿,陆家的房产就尽数拆分出去了。”</p>
“有。”江婉点点头:“那会儿的陆家庄园拆分出去,只剩下老宅和流芳楼。其他房产早已经跟陆家没关系,唯独这两处仍是我们家的。”</p>
陈兴邦狐疑挑眉,转而摇头。</p>
“那座老宅我并不清楚,但这流芳楼的地契明明在纺织厂,算是那边的集体房产。”</p>
江婉轻笑,语气十分笃定。</p>
“那张所谓的地契,你根本没瞧清楚吧?”</p>
额?</p>
陈兴邦有些尴尬,解释:“我看过......确实是地契。”</p>
“但不是流芳楼的地契。”江婉答:“因为真的在我大姑姐手里藏着。当年我公爹将庄园拆分出去,附近好些房子都是当年庄园的一部分。我公爹跟当时的阳城书记余福田签下的协议书中,清清楚楚写着除流芳楼和老宅外,其他尽数拆分。”</p>
陈兴邦不敢置信:“你——你有什么证据?!”</p>
江婉点点头:“有。等我大姑姐回来,就能取出来给您看。”</p>
“陆厂长呢?”陈兴邦问:“她在哪儿?”</p>
江婉答:“她带着人去追朱贵才,目前还没回来。”</p>
陈兴邦沉着脸,从口袋里抓出一份“卖流芳楼”合同。</p>
“这是朱贵才亲手签下的,还印了食指——证据确凿!”</p>
江婉笑了,反问:“流芳楼是我们陆家的,他凭什么卖?地契呢?房证呢?我们陆家手头上通通都有。而他朱贵才有吗?”</p>
陈兴邦被噎住,一时语塞!</p>
这时,他身后的工人粗声:“我们厂已经掏钱买了!钱都拿走了!楼自然就是我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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